“我又不是你,记性那么差。”祁夜在电话那头说。
“总之,我非常非常喜欢,非常非常开心。”
“喜欢就好。”
祁夜挂了电话。
面上没有一丝笑容。
他插兜看向远方,仿佛那里有什么值得看的东西,尽管看到的只是一片荒芜。或许曾经有吧。
他攥着口袋里的钥匙扣,一圈一圈绕着,冰冷的金属硌得手指生痛。
唉。
他本来设想的场面是,他告白成功,再送给他礼物,他开心得跳起来亲他一下的。结果却是自己溜到一个见不到人的地方去养伤。
祁夜摸着自己的脸。
再次叹气。
爱情,真是让人伤感让人疼痛。
……
……
同部门的两位女同事先后休了产假,岳星疏一下忙了起来,每天做着双份的工作。外访编辑排版都有涉及。不过也因此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他本想抽空再去医院探望一次楚希西,却被告知对方已经出院了。
“你的腿已经没事了吗?”岳星疏打电话给他。
照他上次的情况,怎么可能这么快出院。
“没事啊。”楚希西说,“我年轻,身体可好了。”
说到这,他忍不住又调。戏,“哥哥要是不信,可以试一下的。”
试你个头。
岳星疏:“你现在在干嘛?”
楚希西:“排练。下周有个晚会节目要上。”
岳星疏:“你应该在休息。”
楚希西:“可是我不能休息。”
即使别人让他休息,他也不能休息。
他不能停下来,在所有人全都在拼了命努力的时候。
不想被取代,不想被淘汰。他只有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除非你选择别的捷径。
这是没有人说出口,却谁都心照不宣的规则。
面前的镜子里照出他此刻淋透汗水的脸。眉骨突出,眼窝深陷,消瘦到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地步。
可是很好看。在镜头里还会更好看。
月亮团的定位是唱跳组合。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唱跳组合跟杂技团也没什么区别,基本都是高强度的舞台配置。这次节目选的是首砖里的主打歌,一首歌下来,高难度动作不少。
楚希西腿伤还没好,某些动作很难完成到位,在整齐划一的队列里看着非常明显。
坐在他旁边的喝水的队友看不下去了,出去跟编舞老师商量改动作。编舞原本不同意,结果一个两个都来找他,还非挑他午睡的时候,只好勉强答应了。删掉了几个上天入地的动作,换成擦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