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立刻去卧室拿了条毛巾被出来递给他,看着他小心地盖在解意身上,本想取笑两句,却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罕见的缠绵温柔的神情,再看看睡在沙发上那个恬静而羸弱的人,终于忍住了嘴边的话。

解意的轮廓因消瘦而更见深刻,苍白的脸上满是慵倦,令人疼惜。

他此刻正在诸多噩梦中挣扎奔逃,经过了漫长的拼搏才总算醒过来,却觉得更累。他坐起身,看看表,竟然只睡了半个小时。真是长日难竟啊。

耳边传来两个小女孩的窃窃私语,听真了,竟是在讨论两个男人的c黄上工夫。

解意失笑。现在的孩子多么干脆,完全不把这类事当真,几乎可以当众表演。这就是代沟吧。

两个女孩看他醒了,立刻亲热地移过来,与他攀谈起来。

“哥哥贵姓?”听得出来她们仍很天真。

解意极力提起精神,温和地说:“我姓解。”声音里有礼貌和尊重。

其中一个女孩子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来递给他:“解哥哥很累吧?来,抽一口提提神。”

解意以前从不吸烟,此时却对什么都淡得很,便拿起烟来点上。

左边的女孩手里夹着烟,指了指右边的女孩:“我叫阿玲,她是阿秀。”

解意客气地点头说:“你们好。”

两个女孩都已脱掉鞋袜,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手指甲与脚趾甲都涂着鲜红的甲油,骚媚得不得了。

解意只是笑。烟顺着喉咙进入肺里,让他感到熨帖无比,有些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