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声音前后联合。
于是,他堂堂夜尊尊主的脸上就跟开了染坊一般五颜六色。
不知羞耻!他第一次脑海里蹦出这个四个字。
殿外立着两名白衣侍者,符念听到这声音,白衣侍者自然也听到了。
符念胸中抑郁,无处发泄,压低了声音扯过一旁的白衣侍者道:“你们山主和他是什么关系!”
白衣侍者也不是傻子,听到那声音,也自然地联想到了某处。
不过他也看到过他们山主有过任何男宠,也不好妄下定论,就含糊地回答:“我哪知道什么,你心里怎么想的是什么关系,不就是什么关系么?”
这叫什么话。
“妈的。”
符念被白衣侍者一番“欲盖弥彰”的话弄得愈发抑郁,低咒一声放开了手中的人。
若真是他心中那般想的,等他出了这罗刹山,估计要把陌卿的皮给掀了。
不三不四,恬不知耻……
他脑中闪过一大批污言秽语,却不得发作。
殿内,紫衣山主亦如收敛了眸中的阴郁,看着颜辰的眼神满是歉意。
“阿似哥哥……只要你不对亦如撒谎,亦如是根本舍不得你疼的。”她轻轻合上她的衣衫,盖好被衾。
定身术解除的那一刹那,颜辰全身打了一个寒噤。
苍白的脸庞,墨发散乱,颜辰捂住胸口挣扎着靠上后壁,冷静而又认真地开口:“阿似,是谁?”
眼神中生着漫天大雾,是迷惘的,亦如的眼神从进入大殿的那一刻就是迷惘,直到颜辰问出这句话,才清明了几许。
阿似,是谁?
“夫君”
紫衣女子轻轻开了口,声音清澈地仿佛泉水。她垂着眼眸,看不清那纤长的睫毛下是怎样一番情绪。
“阿似,是我夫君。”
一字一句,话语说出口轻微像是羽毛,却有着掷地有声的效果。
紫色衣袍翻飞,擦过冰冷的白玉地板,白金二色的木门开合,伊人已远去甚远。
夫君……
颜辰靠在原处,唇齿间念着这两个陌生的字。既然是夫君,那阿似一定对她很重要罢,又何苦将他一个外人来作替代品?
“陌卿!”
腹诽被打断,一个阴沉着脸的俊魅男子出现在了他视野。紫衣山主已经走了,站在他面前的是符念。
“怎么了?”颜辰出声。
怎么了?符念听见这句话就有气。
“你有脸问我怎么了?你刚在殿内是不与那妖女干什么苟且之事了?!”
劈头盖脸的暴呵砸得颜辰皱了眉头:“没有的事,不要胡言乱语。”
“还狡辩,别叫我搜出证据!”符念怒气冲冲往床边走,几乎是一瞬间,颜辰就明白他要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