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愿情绪起伏剧烈,连带着灵台与全身筋脉都痛了起来:“我就真的这么罪不可赦,只因为骗了你一场,我们就成陌路仇人了吗?”

“我是真的,喜欢你。”

萧轶扶住秦长愿摇晃的身体,他低声道:“对不起,昨天是我有些过分了,你不必有愧于我,我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你永远是我的师尊,我也永远是你的徒弟。”

说完,他眸色暗了暗:“那块玉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将它摔碎的。”

秦长愿气得浑身颤抖:“萧云今,你……你混蛋!”

谁对你有愧疚!谁要和你一笔勾销!

秦长愿刚想跟他说清自己想与他做道侣的心意,喉间却突然涌上一团血腥,他猛地推开萧轶,呕出一口血,他头晕目眩,后力不继,昏昏沉沉地就晕了过去。

他晕死过去之前,却记得抓住萧轶的衣角不放。

萧轶伸手,稳稳地将秦长愿接在了自己的怀中。

怀中的人身体冰凉,似乎是冻狠了。

萧轶抿着唇,在原地站了一会,才仿若解了封一样,将秦长愿抱起来,送回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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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愿是被热醒的,他撑着身体从榻上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两层被子,还有那件大氅。

他的鼻子一瞬间有些酸,他眨了眨眼,心中连连骂了萧轶数声。

床头放着那瓶丹药,秦长愿看也没看一眼,外面天光大亮,他还记着萧轶的那句话,今日群妖定然攻城。

他仅仅披上了那件大氅,提上穿云弓,撩开帘帐,果断地走了出去。

落花城内的妖物已被秦长愿的那道剑气清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那几只也成不了气候,棘手的是潜伏在落花城周围的那些妖物。

以萧轶的性子,他绝不可能叫这些凡人将士去守城,若是援军还未到……秦长愿抿了抿唇,加速向城门那边赶去。

虽然斥命中止血.祭,带着血.祭的核心逃跑,这些留守的妖物就像是一窝乱窜的苍蝇,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定然会最后放手一搏,就算自己死也会拉几个垫背的下来,这种举动,早些年的时候秦长愿见得多了。

他心中愈发不安,直到他真地赶到城门的时候,便知道此时的形势比他所预料的还要严峻。

今日那些潜伏的妖物仿佛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一齐攻城,这就使得各个城池的守卫军都乱了手脚。

北疆学宫派出了三十多支小队,每队一百人,南宫和公孙也派人支援,可这么点人与那浩浩荡荡的群妖相比,根本构不成威胁。

而北疆学宫派来支援落花城的,只有两支小队,两百人,再加上南宫家和公孙家那些人,勉强到五百,这和近千名攻城的妖物相比,还是差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