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轶,玉佩呢?”
“在这,”萧轶从贴身的衣袋中掏出了那块染血的玉佩。
秦长愿不厌其烦地给他重新戴上,道:“你还是随身带着比较好一点,既然是我送你的,就不许你摘下来。”
萧轶解释道:“是我见他时不时就要跳出来,我担心它受损,便收了起来。”
秦长愿摇头:“没事的,它挺结实的,你如果不是每天都带着,才是对不起我。”
萧轶嘴角轻轻弯起一个弧度,他将玉佩藏到衣领里,道:“好。”
秦长愿哼两声:“萧轶,你最好别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那个玉佩上关系到自己此生所有的传承,那是他全部的家当了,如果萧轶将这块玉佩弄丢,被有心人捡去,那他就一定要拉着萧轶同归于尽。
今日一早萧云今就以夫长的名义发布了公告,派遣萧轶前往清门协助清门掌门处理门派内一众事项,清门也来了人一早在外候着。
有些函帖里吵得正欢,有些人说萧轶似乎与秦长愿两情相悦,夫长又单恋秦长愿,夫长便以这个借口赶走萧轶,独占秦长愿。
还有人说是秦长愿风流成性,在夫长和萧轶两人之间周旋着,诚心吊着两人,夫长看不过去,才发配萧轶到北疆,然后就要惩罚秦长愿了。
更离谱的说萧轶是萧云今的独生子。
种种说法,第一种成了主流。
一众弟子正为萧轶和秦长愿这对小鸳鸯伤心流泪,在饭厅看到他们两人的时候,眼中会带些怜悯的情绪。
秦长愿还没有登上元神网络,他有点看不懂众人的眼神。
送行大典在下午。
秦长愿觉得这个送行大典没什么意思,萧轶就算真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坐上了清门的飞行法器,萧云今半途也会偷偷摸摸地回来,把“萧轶”送走就是萧云今的终极目的。
可是,当秦长愿看到萧云今主持送行大典,“萧轶”和其他几位少年一同站在众人面前时,他觉得这场面他有些看不懂了。
他迷茫地拧着眉头看着萧轶,这副模样落在别人眼中就是哀怨、不舍和委屈。
站在秦长愿周围的弟子都噤声不敢说话。
清门是掌门亲自前来,如果按辈分来算,萧云今要是他的师叔。
如今清门没落,圣战之后,也幸好有掌门这样的人坚守传承,才让这曾经的五境第一宗门在历史之上留下了个举足轻重的名字。
送行大典结束,秦长愿都没反应过来,直到萧云今避开人的耳目,径直走到他面前,秦长愿才有如回魂一样,拧着眉问:“怎么回事?”
萧云今茶色双瞳中含着笑意:“先回院子。”
到了小院里,秦长愿把门一关,就开始逼问萧云今今天这个送行大典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云今极有耐心,秦长愿在他身边绕来绕去,萧云今担心他摔了,一直用手臂虚虚地揽着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