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然换上了一件带有护颈的战斗服,等着路旋之给尹温注射变异型肾上腺素。
路旋之弄完之后把针头丢进小型利器盒,回头调笑着对黄然挑挑眉毛:“被标记了啊。”
黄然脸色铁青:“临时的,临时的!”
路旋之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愉快地说:“我懂,我懂。”
然后哼着小曲儿离开了治疗室,将门关上了。
黄然欲哭无泪,几个小时前,一针抑制剂下去,他情况没有任何的好转,全部的理智都用在了与体内升腾的情欲做对抗上。
于千涅的存在也已经成了他无法忍受的东西。
对方身上的alpha信息素令他同时感到渴望和恐惧,两种情绪交织,他已经辨别不出哪个更胜一筹。他憎恶自己想要贴上去求欢的念头,痛苦地和自己的本能作对。
最后只记得对方一个轻柔的吻落在自己脸上,然而四肢却像繁殖期的雄性猛兽一样把散发着薄荷花味道、绷紧的脊背慢慢变得柔软的自己整个圈在怀里,他呢喃着小声说:“黄然,别恨我。”
随后就是后颈上伴随着痛楚瞬间刺入的锐利牙齿,和随之而来、迅速席卷全身的酸麻快意。
黄然被掐住了最脆弱的位置,被禁锢着、强迫着接受了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他没有机会反抗,没有时间反感。
那一点微妙的电流呈数量级地递增,他瞬间被铺天盖地的舒适愉悦淹没了。
于千涅迷失在标记黄然的满足感中,这轻描淡写的一点点标记自然无法抚平他心里狂啸的想要把对方揉碎弄到崩溃的欲望。他沉迷在黄然身上的味道里面,牙齿深深陷在omega最脆弱的腺体中,令对方从始至终感到升腾的又酸又麻的不适,却毫无抵抗之力。他肆意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唇舌不自觉地舔舐着他后颈那块干净温软的皮肤。
但是最终,他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举动。
结束标记时,折磨了他半天的牙齿抽离了黄然颈后的腺体,似乎对方的舌尖还在咬出的深深牙印上舔了一口。黄然被指挥室浓郁的柚子香气迷得头晕脑涨,在对方的离开时颤抖着呜咽了一声,双眼被快感逼得通红,唇边无法控制地溢出一丝透明的液体。
这副景象让于千涅实在无法冷静,他用最后的意志力拿过被丢在一边的盒子,给自己来了两针。
黄然的情热期终于被暂时压制了下去。他花了很久,才能重新感觉到自己的四肢。
冷静下来之后,黄然的精神很不好。他似乎被这样的变故彻底打击到了,一场彻彻底底的情热期让他体验到真正成为一个omega意味着什么。他恢复了自己的样貌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但是这样的情况却更加速了他心理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