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加西亚,你还记得他吗?”
“记得。”温蒂回想了一下,“加西亚医生的异能不是预言吗,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难道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比如以后会发生的某些……”
“停一下。”伊戈尔万万没想到和妹妹见面的第一天就面临这样难于解释的话题,问题在于他理解朋友和妹妹对自己的关心之情,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的思路都这么不和谐,“温蒂,你不应该以貌取‘神’。”
这个词说出口的时候,对话的走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伊戈尔强撑着说道:“神明大人的本体虽然看上去像个邪神,但其实对自己的眷者相当好。”
虽然目前阿撒托斯只有一个眷者,没办法横向对比一下祂是不是一直这么平易近人。
温蒂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哥哥,你没有为了不让我担心就把所有困难都一个人扛住吧?”
“不会。”伊戈尔顿了顿,补充说,“以后再也不会。”
他虚幻的掌心在温蒂的额头上轻轻拂过。
女孩儿就像感受到了什么般翘起嘴角,露出一个松缓满足的微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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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托斯居高临下地听着书房里两个人的谈话。
安东尼奥和吉尔伯特主教,以及一个试图逃跑但出师未捷的匕首。
他从记忆里翻出这三个名字,身体盘在吊在天花板上的圆形吊灯上,明明是根触手却依稀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几只指甲盖大小的蜘蛛从他身边爬过去。
其中一只不小心走的太近了,僵着腿从天花板上掉下去,似乎吓得不轻。
阿撒托斯百无聊赖地沿着中间的金属线开始绕圈追自己的尾巴玩。
……触手为什么会有尾巴呢?
大概是跑的太远所以和其他部分分开了吧。这个问题一闪即逝,被主人抛之脑后。反正都是随时可回收的肢体的一部分,长成什么样子连它们的本体都没仔细观察过。
他左侧的墙面上挂着一副温蒂的画像,乔伊斯子爵真的很喜欢收集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她自己呆在书房面对这些受害者的时候会不会觉得瘆得慌。
如果有人这时候站在梯子上往吊灯顶上看,就会发现一条三四根圆珠笔捆在一起粗细的、带着繁复花纹的黑色长条状生物正盘成环状旋转:阿撒托斯终于成功叼到了自己触手的尾部。
温蒂一秒钟前过来附在自己的画像上,想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