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有时阿撒托斯表现的过于谨慎小心,仿佛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制品,人类反而会主动凑上来,“您不必克制自己。我没有那么脆弱。”

阿撒托斯对此不敢苟同。

轻拿轻放是标准做派,小心为上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灰发青年因此而皱着眉,露出一点困扰的表情:“我相信您。”他单膝跪在地上以垂头含住阿撒托斯冰凉的指尖,显得很温驯,不过又带着些许好笑的神色,“您也看了雨果发表的那本小说了吧?”

因为亲昵的动作,他的声音有点低沉,语速很缓慢,“它很有想象力。”

阿撒托斯没想过他会在这种时候提到那本狗血文,忍不住挑眉:“怎么?”

神明的手指逐渐染上了人类的温度。

“如果您真的那样做,我也毫无办法。”伊戈尔说这话的时候,红色的眼眸飞快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情绪,紧接着他笑了笑,“虽然那样恐怕也能达成您的目的,但过程中或许会增添很多波折。”

理所当然的,如果阿撒托斯没有表现得这么……这么不像一个邪神的话,那恐怕人类的想法会单纯很多,无非是恐惧和利用。

神明在他面前俯下身,用手掌摩梭他的咽喉,黑沉沉的眼中不见光亮,表情却相当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温柔:“那么你会拒绝吗?”

“……我不会。”青年任由他动作,将要害暴露在阿撒托斯的掌控中,像一只自我献祭的羔羊,尽管他表情依然冷静、和食草动物完全不搭边,而他的身体却因为保护自我的本能不断战栗,“拒绝您、对我来说太困难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仿佛带着大海味道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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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说出去的。”匕首战战兢兢地在木板上刻下这行字,居然还是流畅优雅的花体,只是尾端线条有些颤抖,“请您原谅……我决不是故意在那种时候呆在您的房间里的。”

阿撒托斯:“……”

他那天直到最后也没把从伊戈尔机械腿中取出来的指骨交给它。加西亚说得对,这把匕首从里到外都透出可疑的气息,而且从它尽管‘没电’仍然能轻而易举地割断雨果的大拇指来看,匕首也比它表现出来的更具威力。

于是阿撒托斯拒绝了匕首的提议,将指骨妥善保存起来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匕首则享受到了放置play的待遇。

它看上去这段时间被饿的不清。

“你想做什么?”

匕首:“我只是想取一点点点点血。”

它将中间的形容词拖了好长,以期待这能减轻阿撒托斯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