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哪知他刚把头低下, 牢笼“吱呀”一声开了, 身上落下一件衣物, 严严实实地将他包裹其中, 江纾未把衣物扯下,直接一头撞进了来人怀中。

“冷。”

软软蠕蠕又委屈的声音自怀中传来,古峷正欲推开的手一顿,僵硬地环住怀中人,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硬:“冷就穿上。”

“不要。”江纾抬起头,看着面前心心念念许久的人,笑得狡黠:“你暖和一点。”

向来最是冷血无情杀人如麻的人怎会暖和,古峷想反驳的,只是那抹笑容太过耀眼,他移不开眼睛,也不忍打断。

他将一切计划付诸行动,在他的棋盘里,这小孩只是一枚抛出去就不会收回来的棋子,但他犹豫了,他不该来的。

古峷复杂地看着江纾,他像是为了确定什么,又像是想要得到什么,突然吻了下去,他死死的按着江纾的后脑勺,不等江纾反应,舌尖灵活的滑了进去,搅动着一起翻涌、沉沦。

这不算是个温柔的吻,有些粗暴,但却一丝一毫也没有伤到江纾,在碰到那柔软的唇舌一刹那,古峷一瞬间就解脱了。

这段时间困住他的,不过是得不到这人的苦。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陷下去的呢?

是这小孩不向那些人认命的时候亦或是恶作剧吻他的时候?

又或是更早之前?

他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了,他只知道,从现在开始,这小孩是他的了。

*

古峷带着江纾来到自己隐居的住处,一间小木屋,在岛的后面,离村庄隔着一片林的距离。若没有人刻意走到这里,根本发现不了这有人居住的现象。

看起来这地方确实很安全,但这种安全维持不了多久,他的失踪加上古峷闹出的事,村民们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挖出来。

两人躺在简陋的小木屋里,没有棉被,不能生火,仅靠着对方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取暖,或许是刚表明了心意,古峷对他没有什么防备,江纾直接将疑虑问了出口。

古峷揉了揉他的头,道:“他们不会来找我们,到那时他们已经很忙了。”

十指在发丝穿过,明明该是一个冷漠的人,宽厚的手掌却很温暖,江纾享受着这份迟来的待遇,往他身上又靠近了点,问:“为什么?”

古峷顿了顿,笑着看他:“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