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白幕摇了下头,但莲生看不到,于是他冰凉的手牵起莲生,攥紧他伟暖的手,冻得莲生一哆嗦。
屋里得烛火不亮,莲生看不清跟着走了几步感觉两眼一模瞎,甩开白幕的手,“不开门,能开灯吗?”不对,这儿太落后,压根不通电,“蜡烛,多点几根蜡烛,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我牵你,你跟着我,不用看见。”白幕又拉上他的手,这次把他往里带直接坐上了硬邦邦的木床上。
木床上一张褥子都没铺,莲生撞的屁股疼,眼睛也慢慢适应了屋里昏暗的视线,能隐约看清屋里的场景,他坐下后白幕离开,没一会回来了,往他脸上招呼,不知敷上来什么东西,一股子让人恶心的味道,他躲开,白幕就小声的在旁边说:“你别躲,敷了脸就不疼了。”
莲生顿时不躲了,他脸颊火烧火燎的疼,是要赶紧上药,不然这张脸恐怕得毁容,虽然是借陆阮的身体,但他不想顶着张丑脸。
谁知这药一敷敷了怕有半个小时,比绣花还耗时间,他最后还是躲开了,直接躺在木床上翘起二郎腿,重重的叹了口气。
得,全玩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接下来难办了。
白临秋这个渣鬼,莲生打心眼里不喜欢,什么鬼东西,就是个死变态,活该投不了胎,一直做鬼。
“我会对你好的。”
莲生神神叨叨的想事情,听到这话愣住,翘起的二郎腿也放下了,他扭过身子趴在木床上看向床边的那道鬼影,“呵,怎么?还真想收了我?”他话语都是不正经,朝白幕勾勾手,笑着说:“你过来,过来给糖吃。”
白幕躲在离五步远的地方犹犹豫豫,鬼影动来动去,就是不过去,活像是被恩客勉强的良家妇女。
他这样子莲生之前还有些害怕他,这会完全不怕的,丑小鬼,胆子比人小,莲生逗鬼逗的没劲,打了个哈欠,也不招他了,爱怎样怎样吧,昨晚折腾到现在,他就没睡,困死了,先睡再说,养足精神再想法子干翻白临秋那个丑东西。
心里没装事,管这是什么可怖的屋子,莲生安安心心的在没褥子的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他睡着了,甚至打起了小小的呼噜,白幕磨磨蹭蹭这才敢移过去,蹲在床边盯着莲生的脸看,看了半晌,身体慢慢消散。
房间的窗户没开,门也关的严实,但他透明的身体像是一股阴森寒冷的风笼罩在莲生的身上。
睡梦中莲生拧着眉不舒服的翻了个身,阴森的风渐渐安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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