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周之后,他得到了澳大利亚的学生签证,是我多疑了吗他突然很忙起来。我们以前也隐隐约约谈到结婚,可现在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些心不在焉。

终于,一个月之后,在春天刚来临的一天,他对我说他会提前走,然后就没说别的。神情冷漠。我这个气呀, TMD,不就是想拴着我又不许下诺言吗,你是谁,干嘛让我这么不清不白地等你这么没骨气,说都说不清,是要甩了我还是要在一起!

于是我说\"那就算了罢\"。我气冲冲地骑车回来,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以往我们吵架,他都会主动打电话来,这一次,我等了两天,他没来电话。我开始崩溃了,在午休时出了办公楼,终于打了电话过去,他冷冷淡淡的,不说什么。我忍不住在马路边放声大哭,他说了一句无理取闹,就把电话给挂了。TMD,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甩了我! 连个好好的再见谢谢你日后也许有机会这样的废话都没有。我就这么贱哪!

我哭了一会,发现我已成了几个外地人围观的对象,忙擦了一把脸,奔回楼里。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洗脸,两个眼睛肿得一塌糊涂。没办法,继续用冷水洗眼睛,一直到午休结束,我的眼睛还是红的。

回到办公室,对着电脑,也不敢看人。还就有多嘴的人问些个\"你是不是在办出国有戏吗\"之类的窝心话,我不愿回头,只哼哼哈哈。幸亏次日是周末,不然我还真的要装病了。

我那一夜,几乎没怎么睡觉。一直举着手机看他是不是来电话,等不到电话就在自卑和自傲中煎熬而过。一会儿想就这么忘了他,这种人有什么好,一会儿又想向他撒泼打滚,只要他回头。凌晨5点时,我实在要疯了,决定出去到野地里呆一天,免得把持不住,跑到他那里一哭二闹三上吊,日后想起来实在没脸。

我开了灯,准备起来。

虽是初春,早上还是冷得很。尤其在野外,长时间躺坐在地上,十分寒凉。我在棉毛衫外套了件灰色的羊绒衫,下面深色的棉制运动裤外穿了牛仔裤。

双肩背包里放了矿泉水,一瓶红牛饮料,几个面包,俩个香蕉,一大把巧克力棒,停了停,又放了一大袋巧克力豆。人家说,巧克力是快乐食品,一点不假,我现在就想吃巧克力!

临出门,围上黑色的羊绒围巾,穿上时下正流行的颜色不正的半棕半黄的羽绒服,把钱包放入兜中。想了想,又放了件深蓝色的拉链运动夹克衫在背包里,想着万一中午热了,我也不必捂着个羽绒服。北京的初春一会冷一会儿热,我可脱可穿,也想周到了。

最后,戴上一双黑皮手套,拿了手机,背上双肩背包,登上我货真价实的耐克运动鞋(登山野游脚得照顾好),临开门往镜子里一看,熬了夜的黄脸,加上穿的衣服,二十二岁的人,象个三十岁的大姐。

出了门,按了电梯。我叹了口气,还不到早上六点,肯定不会塞车。心里想着是去香山呢还是去稻香湖,要么去卧佛寺站在我的十六层上,从筒子楼的窗口望出去,凌晨的城市灰蒙蒙的,大地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