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轻笑:\"是。\"

我一瞪眼,他忙说:\"不是。\"

我把车赶到路旁小树林边,拿柴刀砍了一些树枝,一大捆抱着走回来,放下来,看着佑生,绷着脸说:\"你也许不相信,可我真的得把你绑起来了。\"

他居然慢慢地说:\"你也许不相信,可我真的相信。\" 这人怎么都学得这么快!

我让他侧躺好,盖了被子,上面又覆上草席,再把树枝摆在上面,然后用绳子一圈圈固定绑好,外面看上去就是一大堆树枝子。干完了松了口气。想起来四少甲说我一笑就象女的,又拿了把土,抹了抹脸,自语道:\"早知道这样,我早上还洗什么脸!\"

我坐上车,重又上路,听佑生在树枝子里说:\"云起,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得意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听过吗,上上策不是逃出险境,是根本不在险境里。

你现在就是一堆树枝子,除了松鼠或毛毛虫之外,大概没别人对你感兴趣了,你可以睡会了。\" 他哽了一下,一会儿果然不说话了,睡着了吧。

后面的几个白天在我的回忆里都混成了一片。每天白天不过是出发,行路,到树林或别的僻静处让佑生出来吃饭喝水方便,然后接着赶路,按着他说的名字去问路,过城镇买吃的之类的。我们有时说几句话,我哼几句歌,他睡睡觉,实在分不清哪天和哪天。

倒是那些夜晚让我们两人都终生难忘。

我们不是在城外的庙里就是在人少客稀的小店里过夜。李郎中给的包中的银子虽然不少,但佑生不愿去人多的地方。也是,让人背来背去的,引人注目。

自从那小镇一夜后,每晚佑生都把手环在我的身前,他的手从不乱动,平静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