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客户来,我每次都要反复和他们讲怎么使用炉子,防止煤气中毒,还让他们签下名字,说已经得到培训,保证按我说的去做。我不想惹任何麻烦,什么都想料敌先机。在外面把自己防的滴水不漏。结果,谁知道,从心底深处失了把握,弄得自己神魂颠倒。这是不是报应啊。
佑生十天半月来一次,每次早上到,晚上走。他总是那一袭朴素的蓝衫,一条头带。
来时满面风尘但兴致勃勃,走时神色疲惫,语意阑姗。
他总给我带一两本书来。我们到河边坐下(我的庙已是个煤工场),我会向他问不认识的繁体字。有时候是拦路虎,有时候是一群羊。碰到一群羊时,他会把整个句子讲解出来。读书是咱们的老本行,自然会有很多感慨和遐想,和他谈论起来,常常你来我语,精彩非常。他只是这时,话还多点。我在学校里有过无数这样的探讨,倒也不觉得异样,他却时常激动得眼睛发亮,盯得我心里发慌。难得的是,第一本书后,他就开始摸索出我的喜好。经常带来什么书,告诉我,你上次喜欢XXX,这次也许会喜欢这本。他竟然大多不错! 但他也介绍给我多种不同的书籍,各个方面都有。我不喜欢的,只看一页而已,他就会推荐另一本,从不勉强。
河畔杨柳,夏日微风,阳光在水面的光,映在他身上,让我为之恍然。
下午,我们会去一家茶肆或小餐馆,喝喝茶(真差),吃点东西。我也就吃个馒头,来个青菜,他吃得就更少,但每次都要分吃我一小块馒头。我们总选一个角落,他喜欢我坐在他身边,而不是对面。我们在吃吃喝喝中,交头接耳,低声地说说笑笑,我觉得就这样,直到永远,也没什么不好。
唯一遗憾的是,我再也不敢象以前那样轻薄他了!连他的手都不敢碰,更别说背背抱抱。很难想象我曾经对他上下其手,任意胡为,还曾把他双腕……不知他现在的身体是不是还是我摸过的那个样,不知他三个妻妾中有谁摸过……不想不想,不能想,不然我真会疯掉!
一天我们正在那里饮茶轻笑,一群人乌央央地进了茶肆。满满地占了一大张桌子,挡住了我们出门的走道。佑生又坐在轮椅上,更出不去了。得,只好等等了,反正我们也没喝完茶呢。
就听他们开始吵吵,说什么X大哥刚才皇城回来,快说说新鲜事。
我来此一直在小镇乡村转悠,听说皇城,不由得留了些意,不留也不行,他们说话的声音大得有回音缭绕。
就听那个X大哥说:\"要说新鲜事,这皇城里还真有一桩呢!\" 大家忙答\"快讲快讲!\"
那大哥接着说:\"大家还记得那几月前狩猎身亡的九王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