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怔了片刻后,发出了一阵大笑,笑得仿佛一朵盛开的花。他看得有些沉醉。这一刻甚至有了抛弃地宫,抛弃他的壮志,就这样和她一道终老此间的念头。
连他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她还在笑,甚至笑得捧着肚子蹲到了地上,毫无淑女风范可言,在他眼中却是那样的鲜活,再没有人哪个女人比她更可爱。
他听到了林子里传出的隐隐山歌声,她也一定是听到了。因为她突然停住了笑,转身就要离去,仿佛像在闪避什么。
两人从凌阳出发,一直到达这里的将近一个月的路上,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感觉到与她距离是那么近。如果这样也能让她离开,那他就真的不是楼少白了。
他追了上去,从后抱住了她柔软的腰身。
她甚至没有任何反抗,只是那样让他抱着,靠在了他的身上,问他想做什么……
这就是两情相悦吗,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因为来自于她的完全柔顺而获得的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快乐之感。
她靠在他怀中似是等待他恣意怜惜的身子,她软软的仿佛能滴出水的说话音调,像蝴蝶的翅翼,在簌簌地撩拨着他身体里的每一寸骨和ròu。
他几乎是把她拖扯到了近旁的林子里,像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少年般把她压在树干上,急躁地亲吻着她,炽烈地唇一寸寸烙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激动得浑身血液贲张,他知道她也一样,因为她在用对等的热情在回应着他。这让他更加醺醉其中,连耳鼓都在轰鸣作响。但是没片刻,他就听到有人在林子外叫他,客人还在等他回去。他只能咒骂一声,怏怏地松开了她。而她轻巧的一句“晚上,我等你”,让他的心再次砰然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