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同学月假在一起补课就算了,但如果大年三十都腻歪在一起,到底有多傻才能看不出来异样?
电话被接通的很快,但并没有打开摄像头,木棠只听到了季谌带着粗喘声的问:
“怎么了?”
“哥,我好想看看你,开摄像头行吗……”
客厅的灯是暗的,木棠身上穿了一件毛茸茸的家居服,头发自从放假后就没怎么打理过,稍微有些乱,不过倒并邁遢,看起来就像是阳光下打过滚儿的猫一般。
眼睛很大,黑葡萄似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镜头,细看还能觉察到几分水意朦胧的模糊感。
可怜兮兮的,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木棠紧张的扣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季谌盯着像是一只期待被主人领走的流浪猫似的木棠,心底最柔软的那个角落,就像是被什么兔子给狠狠的扒拉了一下,软的不像话。
“不行,我现在不太方便。”
季谌声音中倒是没有什么歉意,说完后又重重的喘息了一声,木棠不自觉地鼓起了腮帮子,小声的询问:
“那……你为什么不方便……”
如果是之前,这样直白的质问木棠肯定是不敢的,可现在他也顾不上了,急于想知道一个答案。
或许只是因为大年三十无事可做无人陪伴,孤孤单单的寂寞感让他迫切的想拥有一个人和他说说话。
上辈子,每年过年的时候,季谌都会带着他一起去放烟花,看着烟花在半空中炸开,绚烂的模样足以照亮他的整个世界。
季谌轻笑了一声,伴着粗喘的轻笑声格外撩人,压低了的声线更像是一个小勾子似的抓人耳朵。
“你觉得我在干什么?小乖乖,绐哥哥喘几声好不好?”
木棠愣了几秒,回过神来后脸色爆红。
粗喘、不方便、喘几声,他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兔子,改懂的都懂,脸色瞬间涨红的像是一个红富士苹果。
“我,我……我不会……”
季谌本来只想逗逗他,没想到木棠能这样直白的说自己不会,脚下的步子加快了一些,透过手机的外放声音有些失真,却掩不住季谌的温柔。
“逗你呢,我快到你家门口的,已经进别墅区的大门了,乖点出来接我,大过年的打不到车,我一路跑过来的,累死了。”
说完,季谌又重重的喘息了几声,上次季谌送木棠后回家,坐的出租车,在交通流畅的前提下三十分钟才到家,更别提是自己步行走路了。
在三十那天晚上六点整,他们学校的贴吧里发布了一个帖子,将木棠的身份背景以及家庭条件父母双亡甚至连陵园的照片都放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