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说这是正义之举,这么白痴的歪理竟然也敢吐得出口,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真以为我是刚吃奶的孩子那般好骗吗?”
“少继续胡搅蛮缠,别以为一张嘴巴拉巴拉就可以颠倒黑白,这罪人今天就得给死这儿!这话我说的!就算这个前魔教教主背后有皇亲国戚撑腰也没有用!”
赵元的嘴角噙着笑意,望着对方因为他莫名其妙的行为而恼怒得眉头紧蹙,嘴角上扬的更加厉害了。
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玩陷阱了,距离上一次还是面对上京城面见丞相,不过那个男人可比面前这个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的笨家伙难懂多了。
“哦……如果真像你说的一般,这个前魔教教主背后真有皇亲国戚撑腰,那你打算如何?”
那个人不屑地哼一声,毫无自觉地踩进了陷阱,毒蛇在吃猎物前总是会咬射进去多些毒液,赵元的笑容含有的温柔越来越多。
“若真是如此,那么我就当众把自个给刎了!”
赵元的瞳孔深处缠上了深邃的意味不明,紧接着就是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伪善的鳄鱼在品尝前都会流下一滴感人肺腑的眼泪,望着对方忍不住泛起怜悯之心。
“……此话当真?确定不会后悔?”
那个人还傻乎乎地得意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即使我愿赌服输,你又有什么本事呢?与其继续自取其辱,还不如现在就低头认错,兴许……我们会原谅了你这跳梁小丑也说不准呢?”
说着更是眉毛都要翘飞到天上去,周围的众人也都是挤眉弄眼,纷纷低低地窃笑起来,仿佛赵元变成了一只猴子,被他们围观着指指点点,嘲笑得好不热闹。
对此,赵元只做了一件事,拿出一枚铜制的令牌,慢条斯理地喝道:“大胆刁民,北宫王爷的令牌在此居然还敢口出狂言,还不赶快跪下!”
那个人正嚣张着呢,这时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赵元说的话,吊儿郎当地摸摸两撇胡子,眉慢悠悠地挑起来。
“赵元,你随便拿个破令牌是打算骗谁啊?以为我的眼睛被狗给吃了么?一个唬人的破玩意,拿来吧你!”
那个人不由分说,一下就抢过了赵元手里拿着的令牌,挑衅地下巴抬高,毫不在乎地把这枚令牌抛上又抛下,那得意忘形的模样真想让人打他一巴掌。
赵元却没有因此生气,视线锐利起来。
“……我劝你还是仔细看清楚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吧,要是不小心把它磕着碰着给弄坏了,砍一百遍你的脑袋怕也是不够。”
那个人的自负正处于顶端,恨不得多嘲弄一番,哪里会被吓怕,笑嘻嘻地说:“诶呦,做戏做得还挺像模像样的,真把你这破玩意当成金贵的宝贝啦?好啊,我倒是来瞧瞧看这玩意到底有多可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