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骞反而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和许柏豪暗地里策划骗取我的股份的事情,我都还没有说呢,你倒在先指责起来了,若不是我后来碰巧知道,指不定要被你们两个人隐瞒到天荒地老,现在的情况不过是一场合情合理的报复而已,你甘心情愿地受着就是,有什么好意思抱怨的。”
“你跟我从来都很清楚生意场上无友谊,上次地下赌拳场事件就打算好了把我当成工具人来使用,事后也是随便打发走算完了,若是他们暴怒起来将我千刀万剐,你会如何?压根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吧。”秦时盯着他说,“赌马场股份的价钱定得高得过分,难道我是两袖清空随便捡过来的?温情脉脉的肤浅把戏还是省省吧。”
胡子骞哼道:“既然很清楚这一点,我也就不打哑谜了,你手里自己生意的股份,我是要定了,若是不愿意就看着办吧,王管家,送客。”
“不用了,我自己走出去。”不等王管家上前,秦时满脸阴沉地离开屋子里,就这么不留恋地消失了背影。
胡子骞看着他消失不见,嗤笑一声道:“生意场上跟我斗,你小子还嫩得很。”
离开了胡子骞的府邸,秦时在回去香料店的路上慢慢踱步,这不是一次能够简单解决的小插曲,胡子骞是打定主意要搞他,若是不赶快想出一个解决方案来肯定是要如他所愿了,但是……究竟应该怎么处理……
他抬头望天,一轮明月悬在黑夜里,皎洁得像银色的珠光,等等,脚步突然顿住,银色……银……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银子,正是当初牛夫硬塞给他的,至今随身携带着,方便等到某天见着了可以直接还回去。
还记得,牛夫讲过拥有着一个养牛场,要养牛的话场地一定得大可能顺带屠宰,也就是说,若是牛夫愿意改变场地的经营模式,他们可以在短时间内的修建和增加技术工便可以解决此时此刻的燃眉之急,唯一的问题,就是牛夫的养牛场究竟在哪里?
本地人总是消息格外灵通,他们的交际网里有无数的路线方便随时随地的抽取想要的人或则事,秦时回去找了钱广瀚讲讲这个临时想到的方案,听完,钱广瀚觉得这简直就是寒冷得要冻死的大雪中送来了烧火的一堆炭,没有比它更及时更好的办法了,当即义不容辞地拍着胸脯表示这个寻人的难题就由他来搞定。
才过几天就找着了牛夫的养牛场,秦时与钱广瀚一起前去,牛夫面对突然登门拜访要求合作的两个人倒是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么个不起眼的潦倒破地方居然也会吸引来这么不缺钱的生意人,更没有料到以前搭顺风车的看似没有活干的无业游民竟然还身家千万。
亏得他自己那个时候十分同情地委婉意思可以给他提供一份活干来养家糊口,还偷偷塞了一点钱在对方身上,此刻回想起来真是太羞耻了。
牛夫把遮阳用的斗笠遮盖在仿佛红霞的脸上,不好意思直视秦时,那么有钱的人怎么会屈尊来他这里养牛呢,心里一定是在笑吧,他这张老脸都见不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