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怕玩得太过无法收场,垫在叶泽脑后的掌心轻轻摩挲着雌虫柔软而微卷的发丝,再度含笑说道:“问你呢,刚才怎么不说话?”
胡乱散发魅力的雄虫似乎对所作所为可能产生的后果毫不知情,而隐忍多时的军雌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不再竭力克制心底汹涌而出的渴望,瞬间抬手勾住了雄主颈间的领带,直接仰起头向那对时刻蛊惑自己当众失态的唇吻了上去。
他在接吻时从不爱闭眼,反而喜欢悄悄观察雄虫的面容,似乎生怕错过对方身陷情*欲时的每个神态变化。
而陆忱作为主星上公认的“完美雄主”,当然乐于满足雌君这点奇奇怪怪的小心思,仅仅在叶泽唇上轻咬一下,就默许了这种有些偏执的做法,继续低下头与他亲昵。
不知名的茂盛花卉铺天盖地地从四面袭来,几条沉甸甸的花枝被他们无意间碰得不停颤动,霎时落下一阵芬芳花雨,将几片细小花瓣洒在叶泽仰起的脸上。
平日冷峻的军雌长官此刻眼中波光潋滟,并不柔美的五官与落在额前的浅红花瓣相互映衬,原本刚强的变得柔和,原本平淡的变得蛊惑,竟通过反差显出一种惊人的美感。
他察觉到脸上似乎有些痒,十分可爱地微微皱眉,在忙碌中找到机会叹了口气,从唇齿间模模糊糊向雄主低声抱怨。
陆忱轻笑一声,抬手为雌君拂去花瓣,完成任务的指尖却仍不肯离去,而是温柔地捧住了军雌的脸。
叶泽被雄主坚定有力的手臂困在这片狭小空间里,视线越过雄虫肩头,看到了一颗正在升起的恒星,顿时又有了关于雄主的新感悟。
——这颗星将光芒一视同仁地带给所有生物体,而陆忱是他前世今生最珍贵的宝物、是独属于自己的星辰。
他心中极其满足,在漫长的一吻结束后靠在雄主掌心急促喘息了几下,迎着对方饱含笑意的目光坦陈了难以启齿的心意:“我不说话,是因为忍不住想跟您接吻。”
说罢,还恋恋不舍地用指尖摩挲着陆忱颈间的领带,十分坦率地承认道:“我爱您,所以时时刻刻都想更亲近。”
一个油嘴滑舌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不要紧,因为周围人早就对此习以为常,而一向不擅长表达情感的人主动直球出击,造成的效果就堪比在伴侣心上狂轰乱炸。
陆忱深吸一口气,暗自告诫自己此处虽然隐蔽,但作为高等生物绝不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进行特定运动,况且雌君现在有伤在身,绝不能太过剧烈以免让腹部的伤口再度开裂……
他的思路倒是十分清晰流畅,但叶泽仿佛敏锐察觉到了雄主的退缩,当即眼巴巴地开口打断了陆忱的思维读条:“伤真的已经快好了,适当亲近还能让我痊愈得更快——而且您不是说带了很多件衬衫吗?我还一件都没穿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