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哦了声,师傅不在他好歹也有辆骡车送货——等会,车呢?
陈溪把烙饼和煮鸡蛋打包了两份,一份给豆儿,一份自己拿着。
万晗牵着骡车出来,在小徒儿敢怒不敢言的视线里,带着风韵犹存的陈娘子扬鞭而去。
柳木的骡车带着临时搭建的遮蔽,遮阴挡风,陈溪坐在里面看着男人赶车的背影,俩人就像是寻常小夫妻一般。
“你手头没活了吗?”她客套地问,言下之意,你已经闲得给寡居女人送温暖了吗?
“嗯。”
“若邻里看到,男女授受不亲,不合适吧?”
“无妨。”
陈溪静候下一句,没下一句了。
车轱辘压在石板路上,咔嚓咔嚓响。
陈溪此时心中对这货的身份已经产生了怀疑,只是还不确定。
见这货闷不做声,她也不急,掏出油纸包好的大饼卷鸡蛋吃得起劲。
心里幼稚地想,香吗?
香也不给你吃。
静谧的时光,坐在车上吃得起劲的美妻,他就是那时光清浅岁月无痕里宠妻的小铁匠——这些自己封的头衔,实在太过美好。
美好到万晗忽略了陈溪间歇发作的暴脾气,自顾自地说道。
“你需要个丈夫,豆儿需要个爹,我很合适。”
自说自话,自己给自己说高兴了,也没谁了。
“咳!”陈溪大饼卡嗓子里,一阵咳嗽。
他忙拿起挂在车沿上的酒壶递给她,她咚咚咚灌了好几口,把饼冲下去后,才惊觉这个味儿?
“烧刀子?!”
“嗯。”惜字如金的男人古铜色的脸有点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