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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一切都是陈溪安排的。

“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弟留在这,柳兰顶着副厂长儿媳的名头,却又缠着我弟,会怎样?”

张母一愣,刚想说这世上怎会有那么不要脸的人,可一想到柳兰在她家那一出出的整事儿,又把话憋回去了。

陈溪继续说,“都一个厂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弟那人又心软,如果她天天哭诉自己在婆家过的不如意,又或者找个什么机会把我弟弟灌醉了”

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最后挺着肚子上门要求负责。

陈溪甚至能想到,柳兰把张铁柱的反应都算得一清二楚。

先让铁柱以为柳兰是已婚妇女,可是“无意”发生关系后却发现还是原装,这种心理反差,张铁柱会不负责?

到时候再哭下在婆家水深火热的日子,张铁柱那种责任心强的男人一定不会不管,宁愿跟全家决裂也会娶她进门。

这一出出的,算得极好。

“那她不嫁人用这招不行吗?”张母不太明白这些不正经的女人是咋想的。

“不嫁人不行,她自己心术不正就觉得全世界都心术不正,她担心我们报复,也担心周围人对她的负面看法,会让我弟更讨厌她。”

张母被女儿这番分析惊得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民风尚且淳朴,对心眼多的理解无非是从公家顺点东西回去,哪儿见过这么复杂的心计。

柳兰前世绞尽脑汁给那些老板当小三,斗原配斗得满身心眼,什么阴险毒辣的手段没用过,就算是溪爷这种战斗力高的也不得不提防点,唯恐让柳兰钻了空子。

不能给老实弟弟带个贞操带,那只能把人挪走,自家养得小白菜可不能随便让猪拱了。

张母听陈溪掰开了揉碎了分析柳兰,总算琢磨过味儿了,儿子去南方躲开这女人,也未必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