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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搬到婆母的住所实属罕见,也不合规矩。

但既是老夫人开口,谢府上下也无人敢非议。

陈溪就在婆婆的院里住了下来,说是伺候,实则也没做什么,梵姨把能做的都做完了,陈溪只要每天陪着于子绛聊聊天就行。

说是聊天,其实就是贫嘴。

陈溪原想着婆婆肚里有蛋多让着她,奈何这老太太嘴损人傲娇,战斗力不减反增。

给陈溪一种这老太太对跟她贫嘴的事儿乐在其中的感觉,她这般良善孝顺的人,也就随了婆婆的心思,一天三顿耍贫嘴,气到于子绛摔杯子砸碗为止。

这天俩人下棋,眼见陈溪要赢了,于子绛动了点手脚,用神力挪了两个子,陈溪不干了。

拍桌而起。

“婆母大人,您能要点脸皮吗?跟晚辈下棋还偷子?”良心不痛吗?

于子绛优雅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问边上站着的梵姨。

“小梵,你看到我偷子了?”

梵姨看向边上的盆栽,“这花开得霎是好看。”

言下之意,人家没空看你们。

陈溪翻白眼,“梵姨,那是一盆观赏松。”

花个头啊,婆婆还真会找人问。

她算看出来了,梵姨根本就是婆婆的小迷妹,婆婆说啥她都觉得对。

“嗯,真是一盆好看的观赏松。”梵姨煞有其事地点头,“该进点心了。”

“气都气饱了,没棋品的老太婆。”陈溪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