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见他满脸不快,便坐在他腿上柔着嗓子问,“夫人得了诰命,你这怎还生起闷气来了?”
谢镇昱刚顺下去的气,听到她提那悍妇又垮了脸,“提她做甚!那不懂妇德的悍妇,挺着个假肚子装模作样,得了个诰命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真若是有天官家查她并无身孕,说不定诰命没了,全族也要跟着担个欺君之罪。”
雪娘听他骂俞氏,原本还有些隔岸观火的幸灾乐祸,可听到欺君之罪这几个字,脸一点点凝重了。
谢镇昱不愿再想那堵心的女人,伸手一下下摸着雪娘圆滚滚的肚子,刚好赶上孩子踢脚,谢镇昱乐得合不拢嘴,这才是他的孩子,那悍妇怀了个枕头,还想瞒天过海
突然,谢镇昱像是想到了什么,摸着雪娘肚子的手缓了下来。
“雪儿,你这胎何时临盆?我记得跟那悍妇差不多?”
雪娘刚就想到这个悬着一口气,听他问这个脸色煞白,一把将他推开,从他腿上跳下来指着他骂道。
“这是我的孩儿,我断不会把孩子给那悍妇的!”
谢镇昱早知雪娘温软在外心眼实多,对她能猜到自己心思也不奇怪,耐着性子劝道。
“今时不同往日,那悍妇若无诰命在身,等她临盆后随便找个把柄休她,现在她有了诰命,真要是让官家知道我们谢家全族都要遭殃。”
雪娘气得浑身直发抖。
“你盘算着用我的孩儿给她?”
谢镇昱沉默片刻,“雪儿,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孩子思量。”
悍妇现在休不得,不仅休不得,还得供着她,只有这样,谢家全族才能永葆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