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嘴上说着客套话,收人家礼物的速度一点不慢。
乐呵呵地跟白寻道别,美滋滋地回去睡回笼觉。
助人为快乐之本,她就喜欢做好事不留名,留点礼物就行。
这一觉睡到了近晌午,夏桃只当夫人舟车劳顿,撂下帐子不来叨扰,陈溪打着哈欠醒来,夏桃伺候她梳洗传膳,陈溪刚坐下还没吃,谢镇昱来了。
“娘子吃得如此清淡,腹中孩儿如何长大,为夫给你带了滋补的雪蛤,已经吩咐小厨房做着了。”谢镇昱笑着道。
陈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毫不掩饰嫌弃的眼神。
谢镇昱看到她眼里的嫌恶,心里烦脸上却依然堆满了笑,宛若一个疼爱娘子的好郎君。
他从雪娘那离开后,快马加鞭朝着这边赶来。
商人重利轻离别,比起家族兴衰,向悍妇低头也算不得什么。
“哦?你跑过来,不怕你那雪娘吃味不爽?”陈溪挑眉问。
说好的,阿哥阿妹情意长呢?
说好的,爱妾在手天下你有的霸气呢?
“她是妾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怎能相提并论?”谢镇昱边说边给陈溪夹菜。
陈溪看着碗内心的小人山呼海啸。
菜脏了!她不想吃!
被渣滓口水沾染过的菜,万一有口蹄疫怎么办?
正待溪爷发作甩脸子起身离开时,下人连跑带喘地进来报。
“爷,督,督,督”
也不知是跑得太着急还是太过激动,督督半天没督出来。
陈溪一不小心就在心中接了句小曲儿:嘟嘟嘟嘟?
“慌甚!”谢镇昱不屑地看着小厮,心说悍妇身边的人都是不顶用的,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小厮顺了口气,总算是把话说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