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男人怔愣着,青年还挺了挺腰,在那不动了的大掌里蹭动,以换取快乐的继续。

“艹……!”贺琅头皮都要炸开了,惊弓之鸟一般弹了起来,手当然也撒开了。

他自己都覆着一半被子,一下还蹦不下床,手忙脚乱地从青年身上挪开,意识混乱半瘫坐在黑发青年身边。他甚至怀疑自己又回到了幻境,但这比幻境的感觉真实太多了。

男人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青年。后者的上衣如果算是衣领拉开的话,下面基本就可以属于凌乱不整了。鼠蹊部全被拉开,青年刚刚被贺琅缠过的右腿微微曲起,该敞露不该敞露的全他X叫人一览无余。

尤其一处,直挺挺的,唯一的“观众”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钟棨我操你妈……!”贺琅不敢想象刚刚钟棨用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钟棨现在要是活着,或者哪怕有具尸体,贺琅都想捅够他三千六百刀。贺琅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也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办,他觉得宋霖醒后自己绝对会被碎尸万段!

满床的红色和飘满房间的气球,刺痛着男人的眼睛。他觉得今晚太荒诞了,有人用自己的房间布置了一个新房,自己差点就把新房“用”了……!

男人愣神的短短两三秒,宋霖有了一些动静。被子被掀开,凉意侵蚀到他身上,愉悦的源头也骤然消失。他不满地蹙起眉头,睁不开的眼睛掀起一半,银灰色的瞳孔缓缓一滑,倏地对上了男人的墨瞳。

贺琅:“!!!”死期已到!

青年的嘴唇动了动,有点含糊地咕哝了一句话。贺琅听清了,但他听不懂,因为青年说的是上一世所用的语言。

他说:“你怎么服务的……?”

黑发青年还当自己躺在花街的床榻上,正半上不下的时候,来服务的夜莺却忽然甩手不干。青年用尽力气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恍惚地瞥见旁边有个人影,一边咕哝一边抬起右脚踹了对方一下。

他太晕了,睁开眼更晕,于是又闭上了眼。

贺琅被踹了两脚,不觉得痛,但同为男人的他很快领悟了这两脚的意思。男人的大掌擒住作乱的脚踝,简直要被气乐了。

这兔崽子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知道身在哪,自己是谁吗?他知道自己在向一个男人索求什么吗?!

显然,宋霖没那么清醒。

他发现对方居然依旧不为所动,燥火一下生成了怒火:“不伺候就换人!滚!”

他蹬了蹬腿,有点力量,但喝醉的他对于贺琅来说实在不够看。男人紧紧扣住他的脚踝,宋霖这回说的是现世的语言,男人总算听懂了。

“你想找谁?”贺琅的脾气也有点上来了,半发火半开玩笑,“这大半夜,你还想找谁伺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