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朱子深的话,怒极反笑,“自然不是第一次,继续也行。”
朱子深面色一沉,站起身,握着他脚裸的手掌却未曾松开,梁庭宇整个身子都被朱子深手上的力道,一下子给硬拖到床边,朱子深冷眼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下次洗干净,继续!”咬牙说完这几个字,就甩手放开他,转身离开。朱子深特意强调的洗干净,听得梁庭宇呼吸一窒。
活动一下略显得有些红肿的脚裸,梁庭宇翻身朝着墙壁的方向闭上眼。
……
转眼月余已过,秋猎在即。
梁庭宇身体已经大好,每日依旧早起被叫到习武场,可朱子深却几乎不再出现。他也听说目前庆国庭上情势大变,朱子深面壁期间,朱子洛在朝中名声大作,好像满朝的大臣都默契地的忘记了他这么个名正言顺的正牌太子。
梁庭宇有些理解此时朱子深必定有些焦头烂额,不过眼看秋猎在即,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一同前去围猎?
无奈,碰不到朱子深,只能自己主动去见朱子深。只是想到上回两人有些不欢而散,他只能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情绪。
夜深人静时分,梁庭宇收拾好自己,示意十七在这里等自己,他片刻即归。梁庭宇提了灯笼往密道走去,本以为自己来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没想到朱子深还未回房。
就在梁庭宇打算今日先回去,改日再过来找朱子深,门外突然传来,朱子深吩咐婢女的声音,梁庭宇利落地打软榻上翻身下来,窜到床上,扯下床帐。
等到他回过神来,颇为懊恼,应该躲回密道的,可惜此时再过去已经来不及了。殿内外很是安静,迟迟没有听到有脚步声响起,梁庭宇有些紧张的放轻呼吸。
“下去吧!”半晌,才听到朱子深出声,打发宫人出去,关门声响起,纷乱的脚步渐渐远去。
殿中还是一片寂静,但梁庭宇怕还有人在,不敢立即下床出去。
遮掩严实的床帐猛得被人拉开,跳动的烛火一下子照亮床维内,朱子深负手站在床边,垂眸看他。
梁庭宇被突然拉开的床帐的动静吓了一跳,怎么朱子深走路都没有声音么?
朱子深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梁庭宇,眉头微皱,注意到朱子清看着他的表情,梁庭宇动了动,打算挪下床。
“褪鞋!”朱子深冷声吩咐道,梁庭宇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靴子呢,此刻正踩在床上的锦被上,印着两人只大大的脚印,讪讪的褪去鞋子。梁庭宇伸手拍拍被子沾上的尘土,盘腿坐在床上。
朱子深冷声吩咐完,便自顾地走到一边,褪去身上有些繁重的蟒袍,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嗤笑一声,“这么迫不及待要爬床?
梁庭宇身子一僵,刚刚他完全是下意识地退了鞋子,此刻坐在朱子深床上似乎确实有些不妥,面上却还是保持淡定的模样,坐着没动。
“殿下这么晚,还没休息呢?”梁庭宇不动声色地避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