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季炎顶着朱子洛戾气四溢的眼神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就因为我要你来,你就……”朱子洛似乎有些痛苦的低吼出声。
“就怎么?就杀了你爹么?”一字一顿得说话这句话,季炎冷漠的侧过头去,不再看朱子洛受伤的表情,明明长得一幅温和的模样,说出的话却跟刀子似的,尤其是对朱子洛来说。
站在一旁的梁庭宇注意到季炎脸色有些发白,手腕微动,似乎是痛极,忙开口道,“厉王殿下,无凭无据还是莫要乱给人扣帽子的好!”
听到他的声音,正在僵持的两人同时转头看他,尤其是朱子洛目光中还带着杀意。梁庭宇略感无奈,他今晚真是倒霉,这一个两个都要杀他?
“不用这么看着本皇子,”忽略朱子洛杀人的目光,梁庭宇淡淡开口,“方才庆帝中箭之时,本皇子恰好也在茅房,”说着对朱子洛龇牙一笑,略带挑衅。
朱子洛面上一松,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威胁道,“倘若你敢对本王说谎,本王一定亲自动手了结你。”
梁庭宇没好气的瞥他一眼,“爱信不信,本皇子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只凭空猜测,就要给人定罪的行为,”微扬下巴,示意季炎的手腕,语气中带着嘲讽,“而且季将军的手腕好像快被你给捏断了!”
朱子洛手上的力道下意识一松,转头看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的季炎。
手腕上的禁锢一松,季炎便一把甩开朱子洛的手,“厉王殿下,既然清楚不是我所为,那我便先回去休息了。”随即不再停留,转身,几个眨眼间身形隐末在帐篷中。
被掀过的门帘晃了几晃,直到完全平静下来,朱子洛才怔怔转开视线,忽略站在一旁的梁庭宇,朝朱子深的方向走去。
相比刚刚现下局面已经尽数稳定下来,四处巡逻的侍卫相比之前再加严格。
梁庭宇站在原地略加思索,还是有些不放心,往十七守着的帐篷走去。
此刻,在帐内医治的太医尚未出来,朱子清的情况也不知是好是坏。十七就守在帐外,一动不动,低垂着眼怔怔看着地面。
梁庭宇看着十七的模样,心中有些难受,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只好陪着他静静地等待太医的结果。
“她扑上来,那箭本是射向我的!”梁庭宇侧头,十七的声音几不可闻。
可他却听得清楚,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轻轻拍拍十七的肩膀。
……
一直到了后半夜,提心掉胆的众人才松了口气,庆帝跟公主都没有什么大碍,只需好好休养就是。那只箭由于距离庆帝有些距离,虽是凶险,却也未伤及性命;至于公主身上的箭,穿透了肩胛骨,却也未及要害。
兵慌马乱的前半夜,等到确认庆帝跟公主都脱离危险,整个气氛才稍微轻松些。等到确认受伤的两人无性命之忧,为了安全起见,朱子深直接下令回城,天还未明,浩浩荡荡的人马已经回到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