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那个人依旧没来。
第三天,老师将那张斑驳的课桌清理了出去。
等到最后,她的死讯被校长在课间十分钟简单地通告了。
她顿时感觉痛苦像潮水般将她击垮,这绝望感比起那天她被混子们用刀指着还要可怕,她成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连母亲也问她为什么憔悴了许多。
她终于没忍住,在放学后毅然决然地跑去了六楼的办公室,想找班主任追问个清楚。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不平不白地死了呢?
是她害的吗?
她是杀人凶手吗?
是她亲手把那些恶魔送到了那人身边,可她已经做了补助啊!她叫来了老师,她已经完成了那人的要求……她还是杀人凶手吗?
抱着这样矛盾的念头,她来到了六楼走廊尽头的办公室。可她站在门口,却迟迟没有伸手敲门,心中涌动着一股强烈的不安。
那些对话最终还是穿过铁门流入了她的耳朵里。
对话的人是门背后的校长和老师,那熟悉的声音,诛心的语句,她到死也不会忘记。
她现在终于有了答案,她告诉自己,对,她就是凶手,是她亲手杀死了一个女孩。
从此以后,每一个梦都有血色。每天夜晚,她都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已,泪水把枕头浸透。最终,她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忽然感觉自己所在的世界如此不真实,处处都是虚伪与罪恶。
她又想起和那个人一起经历的回忆,似乎那些才是最纯粹又真切的。
嫉妒与欺凌;仇恨与怨念,她已经彻底受够了。
她对着空气轻声呢喃了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