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真的称得上是老鼠吗?

比起老鼠,更像是变异了的幼獾。巴掌大的动物,浑身黑白杂毛混杂,露出尖嘴獠牙,模样十分狰狞。它躺在一滩血里,瞪着猩红的眼睛,奋力扭动了一下身体——阮月惊慌地后退一步,而周围的鼠群更像是怕极了它,拼了命地往四下散去。

可那东西却更是疯狂起来,龇着牙,根根毛竖起,是极具攻击性的状态。阮月又惊又怕,最后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地朝那活物扔了过去!

最终,大石头把它最后一口气压断了。可阮月的脚踝也多了两个锐利的牙孔,鲜艳的血几乎把整个脚掌都染红。

先是剧烈的刺痛,又是阵阵的发麻。面对着不断淌血的伤口,阮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难以自控地啼哭了起来。她抽噎得几乎喘不上气,可又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怕招来了远处的丧尸。

“哥哥,哥哥……”

阮月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抠进皮肉之中。她多希望她的哥哥可以像英雄一样从天而降,再安慰她一句:“没关系,哥哥在。”

就这样,阮月昏天地暗地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眼泪都流干了,眼睛酸涩不已,脚上的伤口也不再血流不止。

在这样的环境下,时间变得毫无意义。

最后,她别无选择,强忍着想吐的欲望,费力地爬进了钢板之中……

阮苏是在一片废墟之中,发现蜷缩在角落里、泪流满面的阮月的。

他发了疯一样狂喜地拨开砖块,又叫上两个大人一起锯开接连下榻的钢筋。最后——猛地一把将熟睡的阮月从土灰之中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