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见过阮月对其他任何一个人表现出这样明显的敌意,说她对江柯凡一点意见也没有阮苏自己也不相信。可他想不通的是,江柯凡到底哪一点给阮月带来了威胁感?
但阮月好像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我说了我没有!]
[你闭嘴!我没有!]
[不要再说话了!]
阮月的反应越是过激,阮苏就越是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对的。
但为了安抚她的情绪,阮苏还是放弃了深入追问下去,转而安慰她,“好,我不说了。对不起。”
见对面没有声音了,阮苏接着低声道:“我只是想说……江柯凡不会伤害你的,因为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结果,阮月再也没有了回音。
没想到这种方法也行不通,阮月始终拒绝和他交谈,让阮苏心里的无力感越来越深。
如果不是在现在这个被动的僵局下,如果换了一个情景,如果他能向阮月郑重而温和地介绍江柯凡这个人……事情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可惜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阮苏再次伸手支起了拐杖,转而向护士站走去。
午夜十二点刚过半个钟头,护士站只留下了一个护士在守班,住院楼寂静得能听见走廊上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