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阮苏也怔住了。
“电话?”
男人颓败地点了点头:“对面说是病患家属,让我马上过去看看他们的孩子……所以我才到了那里。”
“可等我赶到,才发现那个病人原来早就出院了。我以为那是个恶作剧电话,所以……只好就离开了。”
听见他的话,阮苏也沉默了起来。这也是一套可以自洽的逻辑,但假如这主任真的只是来查房的,那病房的怀表又该怎么解释?还有那些烟味、紧闭的窗、坏掉的门锁呢?
太多的矛盾点纠缠在一起,让人感觉似乎离真相很近,但其实又是那么的远。
比起男人的一面之词,当然是眼下顺着“证据”推理出的结论可信度更高一些。但是……
阮苏突然伸出拐棍,抵在男医生的制服口袋上探索了起来。男医生一怔:“你在找什么?”
“烟,或者打火机,任何东西。”阮苏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护士,“小阳,帮我看看。”
小阳护士立马猫腰在男医生白大褂的口袋里翻找了起来。男人只平静地摇了摇头:“我从来不抽烟。”
小阳护士摸遍了所有的口袋,最后只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阮苏的脸色更阴沉,这时,走廊处忽然传来一阵悉索的脚步声。
男人的脸色登时肉眼可见地变了起来。
他语塞地低下了头:“太晚了……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阮苏“嘁”一声,丢下拐棍,噗通一下半跪在了地上,直揪起他的衣领:“我给你时间解释,一年前的那场手术,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误杀还是谋杀,为什么专对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