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一阵静默后又有些疑惑:“既然是侯爷的儿子,为什么三更半夜的来你这屋顶?直接光明正大的进来就是了。”
刑起看着远方久久没有说话,后终于缓缓的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后又转过身,宴倾因为出来的急里衣只匆匆的理了理,动作匆忙间内里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一身红衣外衫歪歪斜斜的搭在手臂上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良家妇男。
刑起看着他皱了皱眉,感觉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语气略带嫌弃道:“把你的衣服穿好了,像什么样子。”
宴倾闻言一脸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像是想明白般遂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眼角斜着刑起:“说你假正经还死不承认,我这个样子是被谁搞的?也不自己想想。”说完翻了一个堪称优雅的白眼后腰肢款摆的向刑府大宅走去。
“我今天累了,不接客~”离老远就听到了宴倾那妖娆轻柔的声音,刑起闻言顿了顿又回头看了谢庭寒两人走远的地方一眼,便也转身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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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无人的夜被两匹马的奔跑声掀翻,像是水里滴了油一般喧哗吵闹。谢庭寒和刘景谭一路狂奔回落脚的客栈处,三两圈绑住自己的马便往楼上跑。
大厅里仍然有值夜的小厮,不过此时正手肘拄在下巴上头一点一点的公然打着瞌睡,不过这个时候也的确是没什么人了。
二人蹑手蹑脚的上了楼,谢庭寒回了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擦了擦脸便一身子躺在了床榻上,今天晚上的心惊肉跳他觉得他还得缓缓。
躺在床上左翻一下右翻一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觉得今天会被人发现很大原因都是他造成的,也不知道刘景谭今天去的目的是什么,希望自己没有太拖后腿。
不知道想了多久,隔音不太好的客栈里隔壁的房间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被感知到,谢庭寒明显感觉到隔壁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之后隔壁便传来了开门声。
这大半夜的有谁会到刘景谭的房间?他在这里落脚还有其他的人知道?
一阵窸窸窣窣间似乎是有人迈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踏入了进去。谢庭寒倒是不太想偷听,但是这客栈的隔音实在是太差,这也怪不了他不是。
他换了换姿势,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然后静静的不发出一丝声音。
隔壁隐隐传来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今天暴露了行踪刑启应该已经察觉有人在调查他,不过他到底能不能查到是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今天同我一道的倒是还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转移一下刑启的注意力。”刘景谭的声音低低的传入耳朵,不过虽说隔音不好,但是想要全部听到二人说话的内容也是不可能的。
隐隐约约中谢庭寒判断他们应该在说今天被人发现的事情。
谢庭寒挪了挪胳膊,不由自主的往墙壁那边靠了靠。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声音缓缓道:“刑启那人还是不好对付的,更何况他身边现在还有个宴倾,主上要我告诉你,你自己一个人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