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云起玉砖金瓦般的恢弘奢靡,北疆的场地虽简陋却更让人有一种弛聘原野的热血沸腾之感。
“真的爱上这里了?”谈静流的声音总给人一种清凉中透着水的感觉,谢庭寒不由得侧头看了看他:“没有,这里总归不是我要长待的地方。”
谈静流略有些不置可否:“这还真不一定,如果拓跋铭继位那么你留在北疆的概率便更大了。”
谢庭寒不禁皱眉:“如果他继位,那么顺理成章也要是他儿子继位才对,他现在正当壮年时间还有那么久总归轮不到我。”
谈静流却是笑了笑,把头调转到另一边挑开了一面帘子看着窗外:“身不由己的道理你不会不懂,风云莫测,世事无常。”
谢庭寒陷入了沉思,两人一路无话。
车子也没有走太久便停了下来,谢庭寒率先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回身向着已经挑开帘子弯腰出来的谈静流伸出了右手。
那人却没有马上把手搭上去而是抬起眼睛挑眉的看着他,眼里的问询和笑意清晰可见。
谢庭寒又将手臂向上抬了抬眼神示意对方拉着自己,谈静流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意更柔和了几分然后搭着谢庭寒的手臂便下了车。
“哈哈哈哈,寒儿这边!”拓跋铭的声音离老远就传了过来,那个挺拔的男子此时正站在那个高台的第一层冲着他挥手,爽朗的笑声极其清晰,预示着这人的好心情。
连带着谢庭寒的心情都跟着舒畅了很多,冲着那边也挥了挥手,谢庭寒朝着拓跋铭的方向走了过去。
“舅舅。”到了近前谢庭寒朝着拓跋铭喊了一声,顿时这位北疆的继承者,万人敬仰的拓跋将军红了眼眶,一双大手使劲儿的在谢庭寒的肩膀上的拍打着:“好!好!大外甥,哈哈哈哈哈。”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谢庭寒看着对方强忍着的眼眶也有些被传染,弄的他眼眶都有些发热了。
拓跋铭却是一把拉着他朝着最高的那个高台走去:“寒儿,你觉得北疆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北疆?”谢庭寒沉吟了一下语句斟酌道:“北疆人很热情,北疆的土地很广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