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泯给气哼哼的师弟倒杯茶,安慰道,“给师门办事他们手底下哪有好处,真给你你还能要不成。”
官皓说,“不要,就是气,如果师兄不在,我肯定是不让他们进来。”
这种小孩怄气说气话的感觉越来越重,看他坐下来还想继续说,朱泯把人拎起来,“去去,睡觉。”
把灯熄了,两人并排躺床上,朱泯有睡觉的打算,只是旁边的人不想睡,时不时的每次朱泯有点睡意,都被翻动的声音吵醒,如此几次后,朱泯忍无可忍一把拽上来官皓的被子蒙他头上,正在翻身的人翻到一半停住了,小声问,“师兄?”
朱泯:“睡觉,闭嘴。”
一夜无梦,朱泯起来的时候尽量轻手轻脚,把靠过来的头歪到另一边,隔着被子伸进来的腿放出去,没想到官皓还是醒了,穿完衣服一回头,就见后面人目光灼灼看着自己,朱泯说,“醒了就起来吧,早点走也好。”
官皓不太乐意,等师兄出去才磨磨蹭蹭的起身,无视下身的昂扬,穿戴好衣物,一本正经的把师兄的东西也收拾好,装进自己的储物袋里。
朱泯刚进来就看见这个,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想起一路上师弟经常帮自己整理东西,接下来的路上也会一起,就释然了。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三人出了城往西,城西头门口较往常多了些守卫修士,警惕着来往的路人,从城西,要穿过一大片焦土才能抵达下一个地方,路上意外地看到几个熟人时,张青山欲言又止,等一行人走远了才小声说,“那几个人里头,好像还有魔修。”
官皓心情很好,他说,“我回来时也碰到几波,顺便跟着他们看了会儿,那里边魔修被排斥的很是分明,过不了多久就分开了。”狼之所以是狼,就是放在羊群里,也改不了本性。
魔修之所以成为魔修,可不只是因为修炼的魔功,大多是心性适合,例如他。
朱泯没注意张青山还想说什么,他只知道师弟的……跟着看了会、、、,是顺便吗?
顺便跟着魔修看了一圈?他是不是该提醒师弟,哪怕他修为高了,也不能随便小瞧别人!
思及师弟年纪轻轻就能达到这个修为,哪怕是个属性温和的木灵根也是数一数二的,恐怕心里骄纵也只会当成理所当然,毕竟天之骄子。
现在有没有其他人,朱泯在心里把劝诫这个事揽在心里,他算是官皓的师兄,又加了一层丹师的关系,他说的,师弟……会听吧。
只这片焦土,三人就走了六天,地上寸草不生,一片黄色漫天,连接到天边,之间一道交界线,朱泯无端想起了唐僧师徒几个穿过火焰山,不禁打了个冷颤,呵呵,这笑话真冷。
在下一个停留的地方修整时,朱泯自掏腰包买了几张神行符,赶路时拍一张,速度果然加快很多。
又是几天后,地上开始出现浅浅的绿,朱泯大大松了口气,几天下来,官皓看起来只是风尘仆仆,张青山就要逊色的多,路上朱泯的注意力全放在了他身上,看他疲惫的样子唯恐他撂挑子不干,言语上更是多加安慰,连官皓都没了话里的挤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