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缓和气氛道:“你老是想把我骂走,我就不走。我还真感谢我娘给我生了这么张脸皮,要不然心早让你这嘴刻薄凉了。”

时舟:“……”这人居然对于自己的脸皮厚度还骄傲上了。

“你现在不想让我走了,”傅城总能没事自己找点糖咂摸咂摸,笑道,“所以不会这么骂我了,对不对?”

“闭嘴,”时舟擦着他胳膊的一边耳廓有些红润,说道,“你想多了。”

时舟继续沉默,将他拉近废墟入口,往里找了块空荡的犄角旮旯倚着。

傅城轻轻地用后背碰上墙面,深呼了一口气,没让时舟看到后面衣料轻微的颜色变化。

时舟给他撸起袖子,肉体上有一深一浅两道新伤。时舟问:“身上还有吗。”

傅城道:“没了,就胳膊挡东西挡得多。”

时舟松了一口气,开始给他抹碘酒。

傅城头后仰,抵在墙面上,聊道:“哎,你看现在像不像咱一年前。也是只有两个人。”

时舟不说话。傅城感到清凉的液体轻柔得敷上他的伤口,一点都不像这个看起来凉薄狠心之人该有的力度。

傅城看着时舟,心下一动,说道:“那天在雪山上,你说我们是各取所需,一时冲动……你其实不是这么想的吧,你还跟别人上床过吗?”

时舟狠狠地一戳。

“嘶……”傅城心神意会道,“我明白了明白了……你轻点。”

傅城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一年前那时候你喝醉了,我算是趁人之危。醒来之后我懵了很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怕看到你。我跑出去想静一下,结果遇到了接到求救信号赶来救我的兄弟。我脑子一冲,跟着他们走了……半路上我过意不去支开他们回去看了一眼,但是你已经不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