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公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他连连求饶道。
男人并不为之所动,他冷眼的看着少年磕破了额角,半晌,开口道:“绑到刑架上。”
“我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
龟公拖着少年向刑架上走去,突得一股骚臭味在地窖内蔓延开来,少年竟是被吓得失了禁。
“不,不要!”少年哭叫道,涕泗横流:“我说,我什么都说!”
两个龟公松了手,少年瘫软在地上,他抬起眼似要说什么,右手却突然抽处龟公腰间的匕首向自己刺去,男人眼眸一闪,伸手正要阻拦,却被那刀锋从手臂处被划出一道血口,深可见骨。
“啊!!!”
少年望着男人阴霾的眼与飞溅出的血迹,终于崩溃了,他挥舞着手上的匕首,摇着头语无论次的叫道:“不是我……不是我……”
“贱人!”男人一把夺过匕首,一脚狠狠踹在了少年的心口处。
少年张着嘴,却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瞪大了眼睛,满眼的恨意与恐惧。
两个龟公这才回过神来,惊慌的看向男人血流不止的手臂。
“公子,你的手……”
男人的脸上尽是阴霾,他踹了一脚地上的气若游丝的少年,一字一字道:“绑到刑架上上刑,然后拖出去喂狼。”
月色从铁窗映进来,宛若交错的银线。
…………
沐云翻入内墙,他单膝跪地对着地面翻看了半晌,随后捡起一土块轻嗅。
微腥的泥土上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是食蛊虫留下的痕迹。
沐云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玉小瓶,打开瓶口,里面飞出一个荧光色小虫,小虫在接近地面三寸处盘旋良久,随后朝着沐春阁南面飞去,它飞至一口枯井旁,随即拍着翅膀绕着枯井打转,沐云向井底望去,月光下依稀看到井底的黑泥上隐约泛起的莹莹绿光。
食蛊虫死后,尸体呈莹绿色。
沐云上前收起小虫,对身后的楚怀珝道:“二爷,线索断了。”
楚怀珝抬眼环顾四周,这口枯井坐落于沐春阁的南边的偏院中,偏院以左是一座简单的小楼,稀稀落落只有几个小倌进出,想来是接不到客的少年休息之所;枯井以右是一个小走廊,不知通向何处。
正当楚怀珝思索之际,一名紫衣人从小楼的一个房间走出,正是陆瓯。只见他脚步匆忙,神色严肃,眉宇间尽是煞气,很是奇怪。
“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小楼内看看,你去走廊后查查有什么新的线索。”
话音刚落,楚怀珝就飞至屋顶,直奔小楼而去。
“那二爷我们……”
沐云话还没说完,眼前哪里还有楚怀珝的影子。
“……在哪里汇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