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枚道:“就是装有半截银针的那个?”
“那里面的东西可不是银针,”楚怀珝轻笑:“那是姑娘用来防止耳洞长合的耳棍。”
沐云闻言沉声道:“这么说来,这位张大人自回乡探亲后便支走了所有随身侍候的下人,定是要隐瞒自己的女儿身了。”
沈枚看看楚怀珝又看看沐云,喃喃道:“这也太离谱了吧……难道就没有人发现么?”
沐云解释道:“一个精致些的易容术便足以瞒过大部分人的眼睛。”
沈枚不解:“若每次都要易容,那未免也太麻烦了。”
“若单说外貌,除了易容,还有一个可能。” 楚怀珝淡淡道。
“什么可能?”
“双生胎。”
窗外开始下起雨来,豆大的雨滴顺着屋檐流下,形成一道道密集的水帘。
“我早该想到的。”楚怀珝盯着窗外的雨幕,轻叹一口气: “恐怕这痛失胞妹是假,痛失长兄才是真。”
沐云沉默半晌,道:“陆瓯养蛊,难道与这位姑娘有关?”
楚怀珝眼眸一闪,“若是之前,我定然不敢说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可现在么,我断定这谜底一定在那位张大人身上。”
“一开始我们便猜错了,沐春阁养蛊从来就不是为了金钱。”
他苦笑道:“从厢黄猝死到贪欢现世,沐春阁若是为了钱,断然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人利用贪欢把我们的注意力从云州府直接引到了不问行。”
沐云闻言皱眉:“二爷在不问行毫无所获?”
“收获是有的,”楚怀珝叹了口气,“倒是歪打正着的帮我解决了一桩大事。”
沐云顿时明了:“二爷说的这个人难道是……”
“就是他。”
楚怀珝踱至窗旁,朗声道:“来都来了,还在外面淋着作甚。”
“呵。”
一声娇笑自屋外响起,众人齐齐转身,只见顾檀突然翻窗而入,身上红衣已被雨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墨发一缕一缕顺脸颊垂下,嘴唇被冷风冻得微微发紫,模样说不出的狼狈。
顾檀挑起唇角,微微欠身,眼底依旧满是风华:“二爷是何时知晓我在窗外的?”
贪狼展翅作攻击状,沐云脸色微变,他提起长剑,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顾檀没理他,一双凤眼直直看向楚怀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