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闫佩羽咬牙捂上左肩,眼底满是怒意:“够了!就算没有破魂针,我照样可以取你性命。”
话音刚落,闫佩羽周边气流恍若被撕碎一般,只见他的内力突然暴涨,那双黑眸红的仿若滴出血来一般。
这是……血饲?
楚怀珝眼眸微闪,随即立刻飞身来到树上。他紧紧盯着闫佩羽的动作,手中墨扇猛地攥紧,面上一片凝重。
四周风起,不知何时,面前已经没了闫佩羽的身影。
身侧风声瞬间破碎,利刃快如闪电,百晓将内力全部用于轻功之上,这才勉强躲过要害,肩上被划出一道三寸长的伤口,深可见骨。
百晓看着肩上伤口微微一怔,疾声道:“重伤之下用血饲?你疯了么?这么想与我同归于尽?”
一击失手,血饲已然不能再用,闫佩羽忍住喉间翻涌而上的鲜血,咬牙道:“同归于尽?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语气冰冷,字字诛心:“沈意,你这样的人,也配与我同归于尽?”
百晓闻言瞳孔一缩,扬唇勾起一个笑来,“是了,若不是我,你一人要杀了五方鬼刹,自然不在话下。”
调动全身内力后,体内母螫又开始骚动。他暗自压下心脏处渐渐涌起的痛感,掌中棋子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半边白衣被鲜血染红,百晓语气间满是怅然。
“可你到底还是信我了。”
脑海中瞬间闪过旧日回忆,闫佩羽眯了眯眼,呼吸逐渐粗重;他攥紧了拳,鲜血沿利刃滑落在地,溅起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沈、意。”他一字一句道,眼底满是冷芒:“闭嘴!”
说罢袖剑再出,这次闫佩羽基本力竭,只是凭杀手的本能在进攻,百晓受了一刀,但对付这样的闫佩羽还是绰绰有余。
可他偏偏没有出手,除了躲闪便是后退,宛如猫戏老鼠般,任凭他招招来袭。
楚怀珝看得仔细,闫佩羽的破绽简直太多了,想要杀他实在易如反掌。
墨扇一合,楚怀珝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可反观百晓,分明没有动手杀人的意思。
戏耍么?
楚怀珝凝眸望去,随即微微一怔。
不对。
他在犹豫。
就在楚怀珝思索之际,百晓却像是突然下了决心一般,只见他出手制住闫佩羽,眼底有暗芒划过,一闪而逝。
手腕微动,百晓指尖顿时多了一枚银针,反手便向着闫佩羽的颈间扎下。
楚怀珝见状微微皱眉,手中墨扇作势飞出,直击百晓手腕。
百晓似是有些心不在焉,见有风声袭来,侧身避过墨扇,后退一步,手中银针在月光下散发这妖异的光。
那针上淬了东西。
闫佩羽这时才看清他手中的物件,脸色瞬间一沉:“没想到你至今还在用这种下作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