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冷雨拍打着石阶,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衬得屋内格外沉寂,只余下青年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失去视野之后,其余感官被放大了数倍,尤以灼热的触感格外清晰。北山蘅陷于这场晚来带雨的春潮中,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胸口肆意追逐,似在万里冰原上一点一点燎起星星之火。

北山蘅咬住下唇,身子止不住地僵硬。

“师尊别怕……”重九复又亲下来,沿着他的腰细细碎碎地吻着,手上动作尽可能轻柔。

北山蘅一言不发,想转移那令人羞愤欲绝的触感,在身下摸索了一圈,将被子抓过来,用指节心不在焉地摆弄着。

重九瞥见了这小动作,将人往后推到软垫上,抽走了被褥,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肩头。

北山蘅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

重九不由笑起来,“师尊果然天资聪颖,学东西挺快。”

北山蘅在他背上捶了一下,“闭嘴。”

重九眯了眯眼睛,感觉药膏差不多发挥了作用,便将手抽离出来,轻轻搂住了他的腰。相合的一刹,他蓦地低下头去,准确找到那两片唇,将未说出口的细碎呻/吟堵于唇齿之间。

北山蘅瞪大了眼睛,正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又慌忙将眼睛闭上,不敢看他表情。

尽管用了药,却仍是痛得厉害。

秀白的面上沁出薄汗,那一排浓密纤长的睫毛细细抖着,藏在眼睑下的眸子漾开淡淡水意。

重九不敢再动,就这么默默抱着。

直到北山蘅放松了身子,这才扣住他的腰,一点点深入。

沈心素给的药里用了依兰,北山蘅很快就觉得有些不适,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只轻轻道了一句:“热……”

重九懵懵懂懂看他一眼,将窗子推开了半分。

北山蘅抬腿踹过去,恼道:“快点。”

“原来师尊是这个意思。”重九恍然大悟,语气里含着戏谑,却依着他的意思加快了动作。

北山蘅将头垂得更低。

因为连日阴雨,今夜的月光格外幽冷。那具玉白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上上下下,酡红色从颊侧一直延伸到肩胛处,似冷玉衬着桃花,让人爱不释手。

重九唇贴着他的胸口,灼热的吐息喷洒在身上,转而又向着左侧咬下去。

北山蘅倒吸一口凉气,抖得更加厉害。

“师尊可要当心点,别发出什么声音来,被人听见可就不妙了。”重九轻轻笑着,欺他面皮薄,肆无忌惮地戏弄挑逗。

北山蘅气息不稳,话都说不利索,“你……不知廉耻!”

重九噗地笑出了声。

“弟子确实不知什么廉耻,就算现在出去,趴在城楼上,席天慕地地快活一场,弟子也是乐意的。”

北山蘅想到摇光镜之事,呼吸骤然一窒,将他绞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