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蘅难堪地并着腿,推拒道:“我自己来吧。”

重九顿了顿,把帕子塞进他手里,好整以暇道:“那师尊自己来。”

北山蘅方要动,抬眼一看却见他目光炯炯盯着自己,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一时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动作。

重九笑着将帕子抽回来,知他难为情,便让人背对着自己坐下,张嘴衔住圆润耳垂,一手安抚性地摸着他手背,一手勾着帕子润湿了那处,指尖引着内里的东西出来。

方平息不久的火又被勾起来,北山蘅枕在他肩上,细细喘着。

喘着喘着,这声音就变了味儿。

经了昨夜一番折腾,他的身子对这种事变得格外敏感,明明知道此刻是例行流程,却仍止不住地去感受那两根手指的动作。

重九也呼吸也有些乱,见他面上潮红,不觉心神荡漾。

他哑着声问道:“再来一次?”

北山蘅眼波迷离地回望过来,虽然初识云雨,却也知这事该有个节制,便道:“不来了……你还能行?”

重九闷声笑起来,扯开衣袍。

北山蘅蓦地瞪圆了眼睛,碧蓝色的眸子盛满水意,“不行……别来了……”

重九将他推在榻上,脸埋进衣裳间。

“师尊下次拒绝的时候,可别问行不行。若要问,便是死在师尊的榻上,那也是行的。”

帐中旖旎,被翻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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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九吹着口哨从房里出来,一路穿过城楼,下楼梯时步子快得似要飘起,雪青色衣摆随着他的动作翻飞跃动。

林浪刚清点完战中损伤,抬眼瞧见他走过院中,好奇地将人叫住。

“殿下做什么去了?这般开心。”

重九嘴角一翘,“吃肉。”

林浪寻思着这几日也没饿着他,生怕哪里伺候得不周,忙问道:“殿下喜欢吃什么肉?微臣叫人多备一些,吩咐炊事营去做。”

重九顿住脚步,笑容和善,“不必劳烦林大人,我吃饱了。”

林浪露出活见鬼的表情。

自打去年他折返白水城却遍寻不到北山蘅之后,自己就跟着受了厌弃,一年到头见不到半点好脸色。今日倒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般,不但客客气气地答话,还笑了!

他琢磨了片刻,倏地想到一个可能性,“听说前日西城门守军抓了个细作,殿下带回去审问了?”

听得细作二字,重九笑意更深,“审了,招得干干净净。”

他回头遥遥望一眼房间,将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在心底回味一番,冲着林浪拱手行礼,“我还有事,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