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黄色的鼓皮宛如刮起飓风的沙漠,沙丘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滚滚而来,可惜周围完全没有一个可以借力的地方,我只能再次被高高弹飞再重重落下。

“咚,咚,咚……”

鼓声雷动,不只有相无征敲击鼓面的声音,还有我和边尧砸落在上面的余震响声,有节奏的鼓点和杂乱的回音交替撞击灵域光滑圆弧的声壁,再悉数反弹至我的脆弱的耳膜上,我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

“边尧,边尧!”我的喊音在鼓声叠加中显得尤为微弱,好像在重低音轰炸的夜店里试图呼唤朋友——我朝边尧伸出手,但是完全够不着他。

我膝盖和手肘着地,壁虎一样趴在鼓皮上,手脚并用地试图让自己离边尧更靠近一些,然而鼓点这就又起了变化——军鼓般密集的音波层层卷卷,一浪接着一浪,声音竟然就这样拥有了实体。

音波墙鼓动着我的耳膜和脸颊,我的视觉随着听力下降,我依稀看见边尧被隔开得更远了。

不知道别人小时候有没有过这样的经验——蹦床上的其他小朋友都跳了起来,达到共振,你却摔了一跤,自此便再也爬不起来,只能在蹦床上摔来滚去,被小朋友的脚丫子踩。

我该怎么办?

边尧总是教我眼睛要看着敌人,于是我将目光重新放在相无征身上,我瞧着他手中的两根鼓槌,不着边际地想——如果之前没有发生那个事故,那么他现在双手握着的,应该就是金蛟剪了。

同是使用双手武器的,他应该比我擅长很多吧,毕竟边尧的剑术那么好,作为和他从小一起训练的相无征,想必也应该十分优秀。

尤其比起我这种又没属性、又没剑术还啥都不懂的萌新……我忽然想到最开始和边尧认识的时候,他对我嫌弃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