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夜里开团,又是这种赌上性命的高强度脑力消耗,一旦失败,估计一宿都睡不了。”我已经能想象出来这人大致上经历了什么样的心理过程:“恐惧、焦虑、无助、睡眠不足,被撕卡后按照指示写下遗书,却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浑浑噩噩地走到街上,又不知能逃去哪里,结果……”
我不敢说了,偷看了边尧一眼,却发现他面上已经恢复了无波无澜的面瘫相,我问他:“你不生气吗?”
“生气,这就是我生气的样子。”边尧说。
“哦。”我愣愣道,“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证明我们聊过天的那个网友说的是真话?那应该不是庄臣他们冒充的。”
“应该是,那就说明……关于药物的事也是真的了。”边尧说。
我仍然感觉不解:“所以如果那个网友不是sip组织的人,那我们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
边尧沉思了一会儿,说:“也不一定就被发现了。”
“啊?什么意思,刚才你不是说……”
“他发现我们是两个人,可能只是因为他比我们来的更早,我们蹲点的行为被他看在了眼里。所以在所谓面试的过程中,他一直在等我什么时候沉不住气,而我的确也沉不住气了。”
“那也是没办法,当时他都要走了,咱们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