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其中一人手上也有同样的电击棍。
我回过头去,另外两人已经从暗巷中走出,堵住了小街的另一头。
“来者不善,”我说,“边尧,怎么办,往哪儿跑。”
我半天没听到回音,侧头一瞧,边尧正面色微红地急促呼吸着——这家伙平时跑五千米都不怎么喘的,而看见他这幅样子我就忽然想起来了——他喝醉了。
“边尧,听我说,对方四个人,我们打不过的,趁机跑。”
边尧表情有点扭曲,说:“好,但是,有点疼。”
“哪里疼?”我随口问。
边尧从背后摸了一把,而后摊开手掌。路灯昏暗,但就着橱窗内的展示灯我还是看清了,他满手都是血。
我此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巨大的恐惧一下淹没了我,将我和身体和心脏都压缩成一小块儿。我连忙拉过他的衣服看——边尧在t恤外面套了一个深色的运动外套,一眼过去看不出什么,但我伸手摸上去,湿漉漉的。
我将手举到面前,手掌心全被红色糊满,那些红色无限扩大,充斥了我整个视野,甜腥的气味也钻进鼻腔。我抬起头来,朝我们稳步走来的男人们身型稳健,眼神幽暗,好像一步步靠近猎物的杀手。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们不是碰上了什么突然起意的劫匪,这些人有备而来,而且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心跳如擂鼓,呼吸再大口也感觉不到氧气抵达肺部——虽然在灵域中拿着金蛟剪战斗已经轻车熟路,但在现实中肉搏的经历却还没有经验。即使是剑道比赛,那也只是单纯为了得分而设置的竞技体育,没有人拿着真刀真枪来伤害你。我紧紧贴着边尧的胳膊,心里想着如何才能脱身——边尧得赶紧去医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