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遥健完身后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率,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重新打回峰值, 背部浸湿的衣衫上又渗出一层汗。

“咦?”

烛茗清亮的一嗓子,让他回了神。

只见烛茗靠近, 盯着他的耳朵端详了好一会儿, 又站直,抬手扶着下巴:“怎么回事?还带变色的……”

蔺遥眼眸动了动, 他看不见自己的耳钉, 不知道烛茗是什么意思。

烛茗一手托肘, 一手缓缓摸索着自己的下巴, 半晌, 眼睛蓦然一亮。

趁蔺遥没有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又亲了一下。

轻轻用鼻尖擦了擦蔺遥有些微红的耳垂。

“……”

蔺遥低头看着他, 眼底翻江倒海, 深泓中倒映着的人却宛如一个正经八百的科研工作者,极其认真地研究着他耳朵上的系统零件。

“我记得之前耳钉颜色变成金色了……”

“嗯哼?”

“最近两周没见你, 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又变红了。”

“是吗?”蔺遥抬手摸了摸, “这难道还按累计时长计算的吗?”

“我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和时长会影响它的颜色和浓度。刚才我……祸害你耳钉的时候,它就重新冒金光了。”

不只是在一起的时间长短会影响到耳钉颜色的变化。

两个人住在一起的时间越长, 耳钉发出的光就越亮,而他和蔺遥之间的物理距离越近,耳钉色彩的饱和度就越高。

“会有危险吗?如果分开很久的话?”

“不知道……再危险, 最惨也就是1%的时候躺在床上四肢尽碎,生活无法自理吧?”

“那颜色变化的意义是什么?”

“或许是,类似于警报器?可是我的生命值为什么没有变化?”烛茗又晃了晃手腕,“颜色变化并不影响生命值的话,你这小玩意儿只能做指标参考,并不意味着这两点条件达成就一定能把生命值充满啊。”

“或许他在暗示你……”蔺遥沉吟了一下,他想起梦里系统说,从50%之后生命值的算法更新了。

“暗示什么?”

“暗示你得和我寸步不离?”

“你怎么不说它暗示我们负距离接触呢?”

“……不是被你抢先了吗。”蔺遥无辜地对烛茗眨眼。

烛茗大脑轰然,心里悾悾,嗓子眼儿哽住。

心里吐槽,如果这个系统这么低劣,为什么没有人能制裁一下?

可到底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向嚣张的人突然蔺遥一记带颜色的直球击得不知所措。

他颤颤巍巍抬起手,把头顶搭着的运动毛巾往下扯了扯,故作淡定地遮住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