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遥:“……”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能持续不断地连轴转了,恐怕所有工作都是他自己主动推进的吧?!
“你确定现在录?”蔺遥反问,确认他是否还是清醒的。
两个人喝了酒,带了些含糊的醉意,慵懒中透着沙哑,不是平常演唱时的声音状态。
“嗯,就现在录吧,这个状态不是很符合我们的构想吗?”
烛茗把他推进去,看他准备就绪,戴上耳机:“先试唱一句再从头开始整首。”
“嗯。”
瞬间进入工作状态的两个人一下换了一副神情,专注而认真。
蔺遥深吸气,前奏结束后进入第一句。
烛茗倒抽一口气,抬眼看了看里面那个闭眼歌唱的男人,按下暂停:“不愧是蔺老师,开口就是艺术。”
赞叹完,他扬声说:“声线再变变,刚这句未免太十八禁了,不合适。我自己藏着听还差不多。可以从头开始了吗?”
蔺遥眸光流转,头微微往话筒旁一偏,隔着玻璃看向录音棚外的他:“再说一遍?”
“可以从头开始了吗?”
“前面那句。”
“太十八禁了?”
“不是。”
“……我自己藏着听。”
“乖,等下单独给你录。”
烛茗轻咳一声,拍桌振声:“蔺老师!专心工作!”
“好的,烛老师。”蔺遥揶揄笑道。
成熟的歌手往往不需要音乐制作人的指导就知道该怎么处理。
像蔺遥和烛茗这种,自己就能完成录音,两人既能互补对方的不足,又能在合作中暗搓搓地提高自己的水平,最终的效果甚至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凌晨三点,终版录音敲定,等待混音,蔺遥又单独录了整首歌给烛茗存档,两人这才感到眼皮打架,支撑不住,双双打起了哈欠。
“我先去睡了。”烛茗按了按太阳穴,隐隐有些不太舒服,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每个柜子都有衣服,你随便挑。”
“好好休息。”
烛茗点了点头钻进屋,裹起被子闭上眼。
以前入睡困难,在蔺遥家住了一段时间后,半夜精力依旧旺盛,就是困意袭来得太猛烈了。
连第一次来做客的人都没能好好招待。
没想到会留宿的蔺遥自行翻出了烛茗的睡衣,洗漱后,擦干头发,推门进了卧室。
烛茗的卧室。
“……?”烛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朦胧中看着蔺遥毫不客气地在自己床上坐下,自顾自地躺了上来。
“睡你的。”蔺遥单手环住他的腰,在他耳畔低声说,“我就抱抱你。”
“呵,骗鬼呢。”烛茗裹着被子侧身一翻,背对着蔺遥,嘟嘟囔囔道。
背后的人贴了上来,上臂搭在他小腹,掌心找到他的手背,交叉扣住。
“蔺老师,和你商量个事儿呗?”怀里的人声音朦胧,不知道是梦话还是清醒的话。
“说。”蔺遥低声应着,微微弯腰,下巴埋进他的颈窝。
“以后我在上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