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扬镳后依然割舍不下的两个人,在自我折磨中陷入癫狂。

他们从台后走向台前,手里各提着一把椅子,椅子腿拖在地上发出尖利的声音,步伐拽上天,宛如两个要扛着椅子去干架的校霸少年。

音乐也在这时第一段副歌小**,第一拍重音落下去时,两把椅子齐齐甩在地上。

下一秒,毫无任何眼神交流的两人,在这面长镜两段整整齐齐地跳着椅子舞。

一拍一动,肌肉的精准震颤,腹肌力量的瞬间爆发,在明明丧气十足的舞蹈中磨出一把锋利的刀刃。

【卧槽?这也太整齐了吧?一模一样的动作真不是复制粘贴吗?!】

【我的妈耶,你品品,品品这个动作幅度,连下巴仰起的角度都出奇一致,强迫症患者极度友好啊,爱了爱了!】

【BM当年团舞也不过是这个水平,请问你们到底是十年对家啊,还是十年队友啊!草!这默契程度杀我!!!】

【我就不一样了,我只想做烛总手中的椅子】

【魂穿椅子 1,太他妈诱人了,明明只是从椅子上颓然滑落,我居然看出了几分色气!淦!】

椅背摇晃,两条椅腿支撑着烛茗的重量摇摇欲坠,完全不担心会因为失衡而摔倒,仿佛将力量与平衡玩弄于鼓掌之间。

随着音乐,他的腿向前伸得颇长,整个背部横躺在座椅平面,用腿部和腰腹的力量支撑起平行于地面的身体……宽松的衬衫微微滑落,露出腰腹的一抹亮白。

精瘦有力的腰肢和线条,仿佛是暗沉舞台上的一抹亮色,勾起观众内心的向往。

由脚下发力,整个人堪堪从躺平在椅子上的状态中站了起来。

偏偏此时,特写镜头推过去,若隐若现的肌肤被丝滑的衣摆轻轻掩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别救我啊啊】

【十年了烛总的身材总是只能惊鸿一瞥!见一次爱一次啊啊啊蠢蠢欲动】

【烛总你们分,遥哥是我的了!!!】

【我暴风哭泣,我遥今天的造型太年轻太少年了我他妈梦回十年前啊啊啊啊】

忽然,副歌后的战略性停顿,两个男人齐齐将椅子踢开,反身走向台中。

场灯在椅子落地那刻蓦地转变为橘黄色,犹如危险信号一般,忽闪忽闪。

台上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转着手腕、脖颈,微微侧过的脸上,眼神突变。

从副歌到第二段主歌的间奏,原本哀婉的旋律变得明快起来,夹杂着探戈舞曲的曲风,用慵懒颓唐走向激荡。

小提琴和钢琴的和声,提琴与口琴的对位,转入小调的间奏似乎有着将人从谷底抽离的力量,错综复杂又难以割舍的情绪在音乐中蔓延开来。

镜前的两人手掌相对,竟穿过镜面触碰到了对方。

舞台的色调瞬间转向红黄相间,仿佛一杯龙舌兰日出的渐变,打破了时空的界限。

穿过镜子走向彼此的两人,在第二段副歌的**中终于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