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一路灼热和滚烫。

……

春光懒困, 被困扰折磨多天的心神,在放肆求索中得到解脱。

柔软的被窝在角落, 凌乱层叠, 藏匿着隐晦又磅礴的爱意。

烛茗从浴室里出来, 蔺遥端了杯燕麦粥上来。

“暖暖胃。”

烛茗接过, 上下打量着他。

浴衣随意挂在他身上, 松松垮垮的,宽肩窄腰, 眼里含光, 荷尔蒙在布料之下藏都藏不住。

一如他今天的猛烈和张狂。

他们不是第一次成立互助小组了。

可尽管再意动,再情难自禁, 蔺遥总是会在最后停下来。在自己额头上克制而隐忍地落下一吻, 低吼声里伴着似有若无的叹息。

说要活在当下的,还管他眼色做什么?

明明他自己也不想在这种暧昧中轻易走出这一步。

烛茗失笑, 低头喝着燕麦粥:“昨晚睡得好吗?”

“不好,你那系统不让我好好休息。”

蔺遥一五一十将梦里的一切告诉他,毫无隐瞒。

正如他们约定的那样, 他掌握烛茗的秘密,烛茗掌握他。

“我就知道,今天你醒来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

习惯了势均力敌的赏识目光,猛然被他那样心疼又怜惜的视线看着,烛茗能敏锐地察觉到变化。

虽然有些不舒服,可并不讨厌。

他喝干净最后一口粥,舔了下沾在嘴角的麦片,抬眼:“我也做梦了。”

蔺遥怔了怔,下意识从他手里接过空杯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烛茗眼睫低垂,道:“梦到老爷子把我骂了一顿。”

他的梦光怪陆离,身边的人很少入梦,醒了也转瞬就忘。

可昨晚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健步如飞想要削他的画面,到现在还那么清晰。

忽然眼眶就湿润了,乖乖站在原地,任凭老爷子的巴掌拍在背后。

听着怪响亮的,一点都不疼。

“我这还没打你呢,怎么就委屈得要哭了?不像你啊,然然。”老人红光满面的,是他许久不曾见过的精神矍铄的模样,“再不说话我可就走了啊……”

老爷子哼了一声,抬脚就要走。

“等等!”

烛茗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抖。

老爷子转身停下,抬手覆上他微微颤抖的手,一下一下轻拍着,像是每个夜晚他在病房里对他做的那样。

“能晚点再走吗?”他犹豫地问,又意有所指。

老爷子看他,不说话。良久,才和蔼道:“你不是已经留了我很久了吗?”

烛茗瞳孔紧缩,震惊地看着他。

“有些事啊,一次两次就好,多了我也会烦的。”爷爷笑意盈盈,抬手揽过他,抱住,拍了拍烛茗的脑袋,“瞧瞧,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

脊梁骨被老爷子狠狠戳了一下,尽是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