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茗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讥笑。他眸光凌厉,咬着后槽牙,艰难地从嗓子挤出声音:“我确实是不清楚。不过,你让韩骋来和我聊聊,我估计就清楚了。”
“你!”
男人神色瞬息变了,眼中似乎对烛茗多了几分忌惮。
从他们将烛茗抓来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提过韩骋,身后那群人里,有的甚至连韩骋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一把松手,将烛茗狠狠摔在椅子上,“你以为这样就能离开吗?”
烛茗的背脊重重磕在椅子角,一阵生疼。
衬衫的扣子不小心崩开,前襟微敞。
他沉下眼眸,仰起头:“联系他,我要和韩骋谈。如果他不肯,你就告诉他,他的下场会比我今天所遭受的要惨得多。”
烛茗一字一句道。
身为人质没有人质的自觉,居然妄图和他们谈条件。若不是他们今天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不想多个拖累,早就让他见见血,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处境了。
男人嗤笑,仿佛看着一条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
“哼,清醒一点。我要是你,这时候就应该学会害怕,哭着好好回顾一下这一生。”
从来都是他们威胁别人,还没有人敢威胁他们。
男人避开烛茗冷得透骨的笑意,正想一脚将他踹倒,目光突然落在他的胸膛,不由一怔。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暗红色花纹,蜿蜒缠绕,像是妖鬼作祟,逐渐爬满他白皙的肌肤,诡异而可怖,仿佛下一秒就要爬上那修长的脖颈。
男人以为自己眼花了,脚下不自觉退了两步。
他狠狠眨了下眼,再睁开,却发现那藤蔓似的暗纹在左心脏的位置停下,隐隐闪着金色的光。
“害怕?我觉得你应该感到害怕。”
烛茗定定望着绑匪,声音沙哑。蓦地心口一丝刺痛,低头看了一眼,蔓延至胸前的纹样似乎在灼烧着他。
“再考虑考虑?你爸爸我是用生命付费开了挂的。”
*
蔺遥星夜兼程,飞机降落后直奔蒋星盼。
两人彻夜未眠。
经过多方周旋,当地警方通过监控着手排查,以追查烛茗的去向,并且开始制定第二天暗中陪同他去犯人约定的地点。
地址很偏僻,他来的路上向当地人打听过,他们并不建议他一个人大晚上前去。
烛茗的手机开启了远程锁定和定位,但似乎已经被人关机销毁,留在国内的陈青泉也并没有通过警方查到相关定位。
蒋星盼坐在酒店地书桌前,埋头制定着计划。
那人给了蔺遥三天,可烛茗等不起。
他的行程都是安排好的,当地场馆的彩排和正式演出,前期的时间精力财力投入颇多,一旦出现变故,影响到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你知道,你们老板小时候走失过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