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急着逼问,既然余维安能紧随其后跟来找他,说明他对他的兴趣并不仅仅是对犯人那么简单,还得带点性趣。
余维安的目光看向他腰间,那里有一个红色的纹身,看起来像是一个圆形的图腾。他从未见过这个标志,但他猜测这应该是某个组织的象征。
“你现在在为谁做事?”余维安问他。
余维安的确与肖寒是旧识,他曾经做过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使肖寒受到了伤害。之后余维安就失去了他的踪迹,直到前阵子肖寒在任务中露出马脚,他才得以顺藤摸瓜找到他。
肖寒眨眨眼,眼睛里的水波比杯中美酒还要更加惑人。
“你问太多了。”他并没有回答。
肖寒抬起腿下床,他将酒杯放到桌上,接着晃悠着绕到角落里。那个可怜的男人看了一场活春宫,现在他的眼神就跟个小老鼠似的,可怜兮兮的。
他看肖寒过来还以为他是要解救他,结果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肖寒用一根针刺中侧颈,接着便昏了过去。
余维安在后头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知道他其实是在保护那个男人。
“你不杀他?”余维安问他。
“不杀。”肖寒晃悠回来,他的身体是袒露着的,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羞耻,甚至也不去遮掩,他大大方方地由着余维安看,等到了桌子边上时又给自己重新倒满了一杯酒,“我的出场费很贵的,怎么可能随便浪费力气。”
余维安静静地审视着他,他的目光显得十分专注,但里面却没有半点恶意。
他还是对肖寒的手耿耿于怀,于是他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肖寒似乎并不讶异他会问起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盯着那里不放。
“你说你不认识我,又问我的手,若你真不认识我,又怎会问起。除非你知道它本来就是完好无损的,才会问。”
余维安没想到他会这么敏锐,但既然话已经说破,他也没有再遮掩下去。
“是,我的确认识你。”他说,“我回答了你一个问题,你也该回答我的了。”
“这个问题我已经猜到了,不作数的。”肖寒慢悠悠地喝酒,“那我也告诉你一个回答,这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看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是这样了。”
余维安知道他失了忆,上次见面目光接触的时候他就看了出来,但似乎肖寒也没有告诉他其他事情的意思。
身体的欲求得到了纾解,肖寒其实没有过多留下来的意思。
他还在这里,仅仅是因为他觉得余维安赏心悦目,所以他不介意跟他多待会。
“今天过后,你要去哪里?”余维安问他。
“怎么,警官大人,你要带我回家做客么?”肖寒笑着反问。
余维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启唇道:“不管你现在在谁的手下,留心一点,如果遇到什么危险的话,你可以找我。”
“好啊。”肖寒穿好裤子,摸出一张卡片插进余维安的胸口口袋里。余维安拿出来一看,那是一张名片,上面只写了名字和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