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抓我,又要杀我,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了,难道有人买我的命?卖多少钱?”
荆忆阑这下答都懒得答了,他看着那山鸡差不多烤好了,便扯下一只鸡腿来,扔到风袖腿上。
风袖本来是盘坐着的,那鸡腿正掉在他衣服上。他见了吃的,也顾不得继续跟荆忆阑掰扯了,捉起来便直接往嘴里塞。
荆忆阑拿着木棍,慢条斯理的地从上面扯下一块鸡肉来,往自己嘴里塞。
风袖吃得太急烫了嘴,跟个猴儿似地上蹿下跳。他见着觉得可乐,眼里也染上三分笑意。
风袖朝他望过去,火光闪烁,印在荆忆阑的脸上,竟也让这剑客的脸上少了几分冰冷。他反反复复看了两遭,发现这剑客倒也生得有模有样。可惜了,百长了这么一张俊俏的脸,却是个心狠手黑的活阎王。
他啃完一只鸡腿,还没饱,便又眼巴巴地看着荆忆阑手中剩下的那些。
荆忆阑已迅速干掉了一只山鸡,见他跟讨食的狗儿一样看着自己,有些无语。他扯下半边鸡身来,扔给他。
风袖笑眯眯地接了,靠着火堆把那半边鸡身吃干净。鸡肉混杂着果子的清香,虽没有加盐巴,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吃完擦吧擦吧嘴,见到旁边有个水囊,便直接拿过来,拧开盖子就喝。
等荆忆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一大半。
“你!”荆忆阑一向喜洁,见到自己喝水的水囊被他碰了,登时便有些反感。
风袖愣愣地把水囊递给他,对他道:“不好意思啊,我有些渴了,我没碰嘴的,你别那么嫌弃……”
荆忆阑接也不接他的,冷着脸走开了。
风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自个儿叽里咕噜道:“啧,什么毛病。”
夜里荆忆阑睡在树枝上,风袖则睡在了草地里。
草地上有蚊虫,风袖被咬醒好几次。他每次醒来,都看见荆忆阑老神在在的,好像一点也不怕掉下来似的。
当大侠可真麻烦,还得时时刻刻维系自己的风度。风袖这样想着,便将身上的外衫蒙过头,又囫囵睡了过去。
虽然放跑荆忆阑的马让两人的脚程慢下来了一点,却依然没能动摇荆忆阑带他回盛京的决心。
风袖被他用绳子拴着,虽然不知道他要捉自己过去干什么,却也知道来者不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决定撬开这个闷葫芦的嘴,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二日两人又走到了一个新的集镇,荆忆阑正巧要去买个新的水囊,便带着他在那里落脚。
这个镇子比之前那个大了一倍有余,地方大,人也多。
风袖坐在路边小摊上吃馄饨,正吃着,便听见旁边有人在那里说话。
“我听说那戈玉合被请去了盛京,说是要给那冷家六少爷治病。冷家六少爷知把,就与聂小王爷并称为琴笛双侠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