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干粮能够饱肚,但那些东西吃个三五日还好,若是吃得长久了,嘴里总会觉得寡淡无味。所以荆忆阑偶尔也会停下来,补给一些新鲜食物。
上次风袖是借着他买水囊的间隙,偷偷跑到那小小药店里买的药,荆忆阑自从吃了他那次亏之后,便再也没有让他碰过食物,都是自己下车自己买。
等到车停下,荆忆阑便走进车厢里来,将那麻绳拿出来,将风袖双手牢牢地捆了,给拴在车顶上。
风袖见他这样,霎时间色眯眯地笑道:“官人这么会玩啊。”
荆忆阑愣了一下,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之后,那张脸顿时又冷了三分。
他哼都没哼一声,拿了银子便要下车。
风袖忙道:“你相公我想吃烤鸡,你回来的时候顺带买一个啊,还有糖葫芦。”
荆忆阑本来半只脚都出去了,听了他这句话,便又掉转身来,一脸被羞辱后的模样,冲他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风袖见势不对,连忙改口:“那相公,你家小娘子想要吃烤鸡和糖葫芦。”
荆忆阑眼里满是嫌弃,像是被他恶心到了一样迅速下了车。
风袖占了他一回口头便宜,倒也算过了瘾,见荆忆阑离开也半点不带急躁的,就在车厢里晃着腿等他回来。
荆忆阑去就近的酒楼买了点吃食,本准备就这样回去,却又鬼使神差地买了只烤鸡,一并包了。他出来的时候,正撞上准备回去的小贩,便从他手里买了一串糖葫芦,带了回去。
他一进车厢,风袖便闻见了那食盒里头散发出来的烤鸡香气,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荆忆阑懒得理会他,将食盒打开,把里面的菜一盘盘地拿出来。
风袖正瞅着那食盒等他拿烤鸡出来,面前突然闪过一道影子,接着一串糖葫芦便落到了自己面前。
“哇啊,谢谢相公。”风袖得了好处,便也十分不害臊地喊起相公来。
荆忆阑听到得耳根子发酸,斥责道:“不许这么喊。”
风袖才不管,变本加厉地嚷道:“诶呀,相公快把你家小娘子解开嘛,你绑着我让我怎么吃,你喂我啊?”
荆忆阑听得甚是无语,只好起身来给他解开绳子。
风袖得了自由,便赶紧将那糖葫芦拿起来,剥了糖纸,放进嘴里细细地舔。
荆忆阑眼皮一跳,板着脸道:“吃饭之前吃什么糖?没规矩。”
风袖将那糖葫芦拿出来,冲他吐吐舌头,道:“我又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要什么规矩。我只知道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说完他便将那糖葫芦又塞进了嘴里,那急迫样,像是生怕被人抢了去一样。